远远看着楼上的灯光还亮着,司渊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快步往别墅走。

推开门撞见何管家垂着脑袋坐在沙发上,司渊心头不安的跳了跳,手上抱着的花掉在地上,他一步做两步飞快跑上楼,推开宋时秋房间的门。

一阵风吹来,将窗帘高高卷起鼓起一个大包,几乎将整个房间的安静都笼罩下来,但就是没看见房间里原本应该好好待着的人。

司渊转头出去,将每一扇房间门都打开看了遍,无一例外的安静,连猫叫声都没有了。

自己的房间乱糟糟明显有人翻过的样子,原本立在床头的结婚证此时也掉落在地上,里面的钥匙也没有了,只剩下一张轻飘飘的照片。

司渊猛的冲向三楼,房间门大开着,一眼就能看到正中央被划了脸的油画,中间掏出一个大洞,除此之外,别的东西都没有碰过的痕迹。

“夫人让你别找他了。”何管家眼睛还是红的,低着脑袋将手中的绿色小本子递过去,连带着还有一把钥匙,“他说这个东西是给你的。”

司渊抖着手去接它们,抓住了却没抓稳,东西一下掉到地上,里面的纸张带有点陈旧的黄痕,皱巴巴的。

司渊看着那本离婚证,良久眨了下眼睛。

“他哭了吗?”

“没有。”何管家顿了顿,“夫人说他的眼泪早就在之前流干了,所以他不会哭。”

何管家继续道:“他还让我给您带一句话。”

“谢谢你。”

司渊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手撑到桌面上才不至于让自己晕过去。

“知道了。”他的嗓子干哑无比,就好像被钝刀割过般,简单的吞咽都让他疼痛。

宋时秋恢复记忆了。

他早该想到有这么一天。

那些监控、还有曾经他囚禁过宋时秋的痕迹,都被发现了。

发生过的事情就是发生过,造成的伤害就算愈合了也会留下痕迹。

司渊不知道怎样从三楼出来,去了趟宋时秋房间,转而又回到自己房间的。

他的手上多了张黑卡。

宋时秋没要他给的钱,也没有带走房间或者别墅的任何东西,只带走了曾经救下他的那只猫,连带着他也带走了。

司渊走进浴室,看着将他照的无所遁形的镜子,以及镜子另一头空荡荡的房间。

他红着眼静静盯着镜子中的自己,抬手拿起边上的瓶瓶罐罐,重重丢向镜子。

镜子碎了一地,碎裂声伴随着惊呼声,血液蜿蜒流了一地,被流动的水流冲淡褪色的,但始终冲刷不了源头的红……

五个月后。

咚咚

门有节奏的敲了三声,很快就被拉开,探出一个毛绒绒的脑袋,琥珀般漂亮的眼睛微微弯起,将门彻底打开。

“时秋哥哥,哥哥让我来送包子。”

门口站着个有点胖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个子在宋时秋的腰部,是隔壁邻居陈云暮的妹妹陈云朵,今年刚上三年级。

“谢谢云朵。”

宋时秋脸上挤出一个酒窝,看着她端着盘子蹦蹦跳跳走路,心里慌得很,立刻伸手接过她手中的盘子,从厨房拿出一个干净的盘子装着。

“呼呼呼呼呼。”陈云朵看着呼呼就飞奔过去,一把抱住它吸了好几口,“云朵阿姨来给你送吃的了。”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猫条,在呼呼眼前晃悠。

猫条在哪里呼呼也跟着看向哪里,最后跳起来一口咬住。

“呼呼你怎么能这么快吃呢!你必须得运动减肥!要不然就会变得和我一样胖!”

“喵。”呼呼听不懂,抱着猫条慢慢吃。

宋时秋在一边听的直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