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秋：“他是要把长头发剪短吗？变成和我们一样的长度？”

“可能还要剪短一些。”司昀缓缓道，“毕竟他现在的样子见不得人。”

宋时秋：？

他有些好奇的眨了眨眼睛，盯着沈清远。

沈清远默默将帽子戴的更下遮住自己的半张脸，回头蹲在墙角就像是一朵蘑菇。

“他怎么了？”

司昀缓缓道：“头发被烧了。”

“！”宋时秋打量着司昀全身上下，“那你没事吧。火灾吗？”

司昀：“人祸。”

沈清远蹲着的身体好像在颤抖，几乎哭出声来。

“他一年级的堂妹过生日，趁他睡觉的时候点蜡烛，不小心把他头发烧了。”司昀平静的将这件事说出来，“有什么好哭的，把头发剪短就行了。”

沈清远抽噎着：“不行！我留了这么久的头发，怎么能说没就没！”

司昀：“那你以后都顶着那头傻逼发型出门吧。”

宋时秋盯着他露出一点头发的帽子，“很严重吗？没烧很多的话不剪也可以吧。”

沈清远又不说话了。

司昀上前将他帽子一摘，藏在里面的头发尽数露出来，“不要剪吗？”

原本乌黑亮丽的长发此时长一截短一截，有的上面还有焦黑卷曲的痕迹，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有一节是绿色的。

宋时秋：？

“我觉得…”宋时秋对上沈清远充满希冀的眼神，选择说实话，“现在挺丑的，还是剪了吧。”

“啊啊啊。”沈清远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留着两行清泪，“我真要把沈梦那小丫头片子弄死，掐死她。啊啊啊谁赔我头发。”

“我留了这么多年，说没就没。”

尤其是司昀好像格外喜欢他长发的样子，要是他剪短了司昀不喜欢他就怎么办。

烦烦烦烦死人了。

“安静点。”司昀将帽子扣在他脑袋上，“不知道还以为这里是产房，你在里面生小孩。”

“听到没，宋时秋也说了丑就是真的丑，赶快把他剪了。”司昀抬手将他悬着的眼泪擦掉，“不许哭。”

沈清远：（眼泪汪汪）

他抬头想让自己的眼泪倒流回去，但是眼泪不仅没倒流，还流的更加凶猛了。

沈清远仰着脸，眼泪掉入发丝，“我没哭了。”

“别仰头了。”司昀将他脑袋掰下来，又找了张纸巾帮他擦眼泪，“眼泪不会流回去的，你的头发也不会长回去的。”

“就算把沈梦杀了也不可能。”

沈清远哭的更厉害了。

宋时秋在边上听着，忽然想到了司昀生日该送他什么礼物了。

《如何有效安慰人一万种方法》。

宋时秋和沈清远是一同进去的。

因为头发有一块烧的短了些，于是理发师完全是按照最短的那一块帮他剪的头。

剪头的沈清远不哭不闹，安安静静看着镜子。

面容安详而又平静。

就好像死了般。

就好像和头发一同死去的还有他自己的灵魂。

宋时秋头发只剪短了一些，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区别，不过没那么扎眼了。

他静静看着沈清远短发的样子，感觉和长发是完全不同的一种感觉。

感觉长发有点魅惑，短发有点阳刚？

但有那张脸在怎么都说不上丑。

他们的视线在镜子中撞上，沈清远忽然开口问。

“我这样子是不是很蠢？”

“啊？”宋时秋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沈清远眼泪又要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