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秋被猛地一拽,整个人撞入毕文怀中。一辆车从路上疾驰而过,溅起高高的水花。

“身上没有湿吧。”

“没。”事情发生的太快,宋时秋脑袋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裤子透过的微微凉意让他清醒了不少。

鼻尖是毕文身上有点浓郁的香水味,熏的他有点头晕,宋时秋不着痕迹的将手抽离,身子往后退了一步。

”谢谢你。身上没湿,就裤脚上溅了点水。不过我家离地铁站不远,很快就能回去了。”

“我们走吧。”

“等等。帮我拿一下伞。”

宋时秋还没反应过来,毕文早就蹲下去替他将散开的鞋带系好。

“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宋时秋想往后退,但见到毕文被雨淋湿的一半身体,还是将伞稳稳的拿在手里。

“雨天地滑,等会摔了怎么办?”毕文直起身,脸上挂着固定模式般的笑容,手指渐渐伸向宋时秋的脸。

宋时秋感觉自己鼻尖充满了一股说不出来的香水味,浓到点想打喷嚏。他微微皱了下眉,他们两个已经超过合理的社交距离了。

“别动,你脸上有东西。”

宋时秋余光看到了一个人影,心有所感的侧头看过去。

司渊撑着一把黑色的伞,发尖有点湿,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盯着他,不知道在边上站了多久。

宋时秋条件反射般往后一退,有些慌乱的将伞递给他,用只有他们两人听的到的音量说,“不用了。”

“我丈夫来接我了。”

*

司渊收到司机的消息后,见天气预报说快要下雨了,便提前结束会议,确定好老婆的位置便开车赶过去。

结果一到,看到的就是老婆和别人同撑一把伞,伞那么大,那人还故意往老婆身上凑,想牵他的手,甚至还弯腰替他系鞋带。

那人他刚好认识。

就是害宋时秋被开盒网暴的罪魁祸首。

“司渊,你怎么来了。”

宋时秋从伞下钻出来,顾不上还在下着的大雨,小跑过去钻到伞下,看向他的眼睛好像被水雾洗了一般亮。

“何叔说你还没回家。”司渊用袖子帮他擦了下脸上的水,“刚好路过,想看看你还在不在。”

原来只是路过啊。

宋时秋还以为司渊是特意来找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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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还有这种情况,直接打电话给我就好。我来接你。”

“不要随便和陌生人离开。”

司渊漆黑的眸子微微眯起瞥了毕文一眼,牵着宋时秋的手转身就走。

薄唇动了动做出无声的口型。

毕文抓着伞骨的手青筋暴起,有些慌乱的低下头,伞遮住他的眉眼。

被司渊抓住了。

【你完了。】

宋时秋被牵到车上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只红温的湿身小兔。

司渊找了块毛巾轻柔的帮他擦着头发。

直到小兔重新变得蓬松,但看起来还是呆呆的。

“毕文刚刚说我脸上有东西,在哪里呀。”

呆呆的小兔主动将自己的脸凑过去,眼神纯良无害,完全没看到身前人的眼神早就深了一个度。

司渊的嗓子有点哑,“有点东西,我帮你擦干净。”

有些粗粝的手指重重按过右眼下方一块,上面缀着一颗红色的小痣,不停的摩挲着直到将那颗小痣揉的红了一个度,原本白皙的皮肤浮出了淡淡的粉色。

宋时秋的视角刚好能看到司渊的喉结,上面还缀着一颗黑色的小痣 ,喉结滚动的时候带有种莫名的性感,连带着现在仅仅只是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