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二地量好记下尺寸,收了尺便又引她出去瞧丫头们捧进的布料,连珠炮一般报了各色缎布产地与手艺,听得晋舒意直觉隆重,下意识与边上的芳菲对视了一眼。
李老板一行说着一行一直拿眼观察着她的反应,见状便道:“小姐是要参加花朝宴,自然是该鲜艳些才是,这些都是最新的布段,小姐挑挑?”
“李老板也知道花朝宴?”晋舒意总算听出些话音来,“很多小姐都为了这花朝宴制新衣么?”
“何止是小姐们呀!不过小姐方入京,不晓得也是正常,”李老板道,“这花朝宴啊,以往每年都是皇后娘娘亲自设宴的,各家女眷们进宫赏花挑花然后一起做百花糕送往前殿,陛下会带着朝臣一并品味行赏。直到前年开始,陛下怕是皇后娘娘辛劳,这才将这一盛会交由京中有名望的女眷来主持。今年正是轮到陶府的大夫人了,大夫人出自兰陵萧氏,乃是有诰命在身的。”
原来如此,所以不仅仅是女眷们的宴饮赏乐。
既
是有陛下与朝臣品味行赏,那便就说明,届时不仅有女客,还有男客。
大兴民风开化,不似前朝男女大防之甚,这花朝宴瞧着是应花朝节而生的聚会,实际上说是一场适龄男女的相看也不为过。
宴会的地点会从皇宫挪至京郊便更是能说明情况,皇宫终究拘束,哪里有万春别院这般地方来得自如,也更是能叫那前殿后宫的分界线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