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停了要上来解救太子的人,他开始倒数:“五四”
与此同时,沉重的马蹄声更是近了。
“我!侯爷!求宜王和侯爷不杀!”有人扑身而出。
“很好,不杀。三”
“求宜王与侯爷不杀!”
“求不杀!”
如此,接二连三有十来人携家眷伏地。
晋舒意扭身,发现全是近期淮砚辞查出与任徵有染之人。
“二”
无人再动。
“很好,你们很有骨气。”任徵冷哼,“一”
正当时,一人身骑高马进得场中,此人脸上带着可怖的刀疤,虽是比那日的陶大公子好上一些,却也叫人生惧,加之其身后列阵,更是渗人。
任徵却是眼睛一亮:“微臣,拜见宜王殿下!恭迎宜王回京!”
马上之人看着他,又周了一圈场中众人。
无人敢对视,那目光只顿在淮砚辞面上一瞬就移开,最后还是落点在任徵身上。
瞧见他怀中的太子,寒砺拉着缰绳遥遥相对:“本王今日入京,乃是为了清君侧,侯爷这是作何?”
任徵却是早已喜不自胜,他高声道:“昱王淮砚辞携王妃妖言惑众,颠倒黑白,意谋篡国,还请宜王殿下做主!清君之侧,请君禅位!”
“自是应当,侯爷辛苦了,”寒砺一笑,他抬手,“既如此,众将听令!”
“在!”军号声震得又是几人跌坐。
“镇国侯任徵,挟太子以令,为祸百姓,引天生异象,荧惑守心,今日,本王便替天行道,诛之。”
“是!”
如此,大军往前,任徵震得差点手抖,他身子一动往前一步,寒崇被带得往后又是一阶。
刀刃在喉,他咽了一口唾沫,身子到底还是打颤。
目光瞥见下边的太傅,后者对他点头。
拽着他的人有些激动:“你疯了?”
寒砺歪头,微微探身往前,像是没听清他的话:“侯爷说什么?不是你让本王清君侧的?本王这些年来一直被你怂恿,这才将计就计,如今本王即将如你所愿,怎么?你口口声声说要帮我,现在又变卦了?”
“你看清楚我是谁!”
“本王看得清楚,你是镇国侯任徵,现在,是你胁迫小太子啊,众目睽睽之下,本王不杀了你,如何服众?百信如何想?任徵,你动动脑子。”
“寒砺!!!!”这一声,任徵已然目眦尽裂,“我筹谋这些年,桩桩件件为你,你怎说得出这般话来!”
“本王一直如此啊,你说你一心为本王,本王为何信你?”
“你究竟有没有良心!我……”
“你如何?你是镇国侯,与本王有何关系?本王还没怪你将那五洲商会的事情全数算到本王身上抹黑本王呢,”他呵了一声,“如若没有你任徵今日行径,本王名正言顺。”
“你如何做得名正言顺!”任徵气急了,“你问我为何为你,你自己难道不知道么!”
“不知啊,你敢说么?”
“有何不敢!你是我任徵之子!父为子谋,天经地义!我为你杀妻杀子,你竟是还不能相信,你待要本侯如何!”
此言威力堪比火药,炸得四下皆静。
那马上人亦是面色陡变:“你放肆!本王先皇血脉,岂容你空口白牙污蔑!”
“这要问那天杀的先皇!当年我与你娘乃是指腹为婚,只因你母家为受贿所累,家道中落,你娘堕入青楼,好在上苍有好生之德,叫她成了花魁娘子,我与她重逢再续,这才有了你,我本是要赎她出来,可那先皇却是抢先一步将你娘接进宫中,为了保住你,她才不得不委身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