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辞本能挑眉,并不是很想受这一谢,但胳膊却是被人挽住,肩头也被人靠上,呼吸不由轻下,心底里的一点不平几乎瞬息就抹了下去。
他这一边胳膊就撑在膝头良久,默默扬唇:“不谢,为夫应当的。”
祭祀大典在即,淮砚辞接下来的日子都忙碌得厉害,常有半夜才回府。
每每回来的时候,屋里都点着灯,床上是半睡半醒的人,被他隔着被褥拥住会哼唧迷糊地睁开眼,见是他就又将他晾在外头的胳膊收进去,松松抱住,似是要替他暖和似的。
他便就吹吹她散落的发,扰她恼得捶他一下,软绵绵也无甚力道。
更多时候,他静静瞧着她的睡颜,只觉一颗心满满的。
“淮砚辞……”
“嗯?”他凑耳过去,以为她是醒了,“怎么?”
“你真好看……喜欢……”
如此,他才重新转眸,只见得她睡得香甜。
记忆便也回到了很久以前,她醉意朦胧地夸他好看,想要亲他,又为着他的退却生气。
如果梦里是昨日重现,他想,她应是能瞧见少年强忍的克制吧?
他抚着她的发,轻轻将吻印在她眉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