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家二位虽是输了个干净,人却爽快,直言要他们许愿。
晋舒意哭笑不得地推拒了去,倒是淮砚辞当真开了口:“既如此,本王与舒意大婚那日,就请二位司傧相位代为辛劳了。”
“这……”颜松年鲜少地错愕抬头,“殿下的婚礼,当有礼部负责,我等怎好越俎代庖。”
“本王双亲皆去,放眼京中,帝王之下敢坐下与本王对赌也只有你颜松年了,而且舒意刚回京不久,能得颜夫人这位挚友我亦高兴,想来她定也希望当日有你们在侧。”说罢,他才望向身后沉默的人。
晋舒意仓促收回视线,闻言莞尔接道:“秋临妹妹应是不会赖赌的吧?”
“姐姐说的哪里话?便是姐姐没赢,秋临也定会去陪着姐姐出嫁的。”陶秋临永远记得大婚那日,唯有她来真心祝福。
“如此,我很开心。”
出少师府的时候,晋舒意却是没着急上马车。
淮砚辞也没上,两人就这么往侯府走去。
这些日子,任徵前前后后忙活,已经在筹备婚礼的事情。礼部也来了人,又是量体又是教她仪程等,各项礼单等她也瞧了不少,却没有一时一刻如同方才般叫她触动。
“你是故意的?”月下,她打破沉默,“以他们的位分,礼部不会考虑,若是你直接提,他们恐怕也不敢应承。”
“没有他们,大婚也能成,可有他们在,更好。”你会更开心,淮砚辞想,嘴上却轻松,“对吧?”
晋舒意凝他一眼,便继续看着路边的灯笼,
“你今日,怎么出千的?”
“嗯?”
“虽说不是把把赢,可你下注有数,定是早就算好了牌面,所以,是谁在帮你?”她回忆了下细节,“是玄枵?”
可也不对啊,玄枵全程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若是有什么小动作,她该是早就发现了。
没想到,淮砚辞倒是承认了,只是承认得有些荒唐:“是你啊。”
“我?!”
“那年除夕,外祖和储叔陪你们推牌九,我看了一晚上,”他道,“你教我的,若是第一张牌是天牌,还可以,能放一半心,若是地牌,可放六成心,若碰到和与板,可配的多,要察言观色了……再有,要赢,便要记得算牌,还有胆大心细,方为赢家。”
晋舒意倒是不知道自己玩牌的时候还给他说过这些,单是记得他给自己剥的蜜桔了。
“你倒是学得快。”难怪今日每一把他都问她一句如何,原来是在察她言观她色?
顿了顿,淮砚辞却又继续:“不过今日原没想那么多,只觉倘若不赢,对不起自己今日的眼睛。”
“啊?”
“你没见着么?他俩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卿卿我我的,”说话的人倒是真情实感的抱怨,“烦人。”
晋舒意哑然,他们有吗?
“他们……不就是正常的夫妻相处么?”
话音方落,边上人便停下了步子:“是吗?”
“是的吧,”她道,“以前,我娘同书铖爹爹就是这般。”
说完,她又觉自己是说错了什么,不然怎么这人突然笑得眼都弯了。
果然,下一瞬,淮砚辞哦了一声:“原来如此那等我成婚了我得感受下。”
“……”
第一零三章 催催进度怎么了?
晋舒意想,当年在芜州那两年,实在是委屈他了。
人果然还是少年时候最是青涩内敛。
“我先回去了,你,你也早些回府吧。”
她折身,就着芳菲的手上车,回头只见男人立在道旁,唇畔挂着的笑意灿烂。
帘子搁下,便就对上自家丫头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