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你我事成之日,她亦是长公主,”男子笑道,“爹,孩儿如今,便只有你了。”
“……”终于,任徵叹息,“你放心,让她嫁给淮砚辞,亦有为父的考虑。秋夜寒气重,还是先回吧。”
下车前,任徵看了一眼赶车的人。
却听里头一声:“放心,聋哑人。”
如此,任徵才抬步进了门。
马车却是没着急走,又是一会,一直淡淡笑着的人揭了帘子看上,镇国侯府几个字下,正有丫头跺了跺脚抖下尘土,捧着一筐什么打算进去。
约莫是这马车一直未走,丫头抬眼往这边瞧了瞧。
里头人
已经是适时先行放下帘子。
他拍了拍车壁,马夫本是佝偻靠着,便应声驱车离去。
芳菲兜了一筐子的边角料进的恬院。
正逢任徵在院外转悠,她开口唤了:“侯爷?”
“哎!哎?”任徵见得是她,尴尬咳嗽了一声。
“侯爷怎生不进去?今日宫中赐婚,小姐下晚自己接的圣旨,应是还等着同侯爷分享呢。”
“这就要进去了。”
晋舒意正等着芳菲呢,她待淮砚辞离开之后,眼看着那所谓信物半晌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还是陶秋临过来一趟瞧见,才算是明白了。
原来这京中成婚还有送信物的习俗。
“一般都是男女双方互送一个亲手制的东西,这男子送的么,木雕、玉簪亦或是字画,至于女子么,当然能送的就更多啦!”
“比如?”
“比如荷包、帕子,再有亲手做的衣裳、靴子……”
没等她数完,晋舒意已经觉得一片黯然。
“这些,我都不会。”
陶秋临这才想起来她的络子还是自己教的,想来确实是不通女红。
想了想,她道:“其实,也不一定非要这些,姐姐擅长什么就送什么?”
“我擅长……打算盘,算账,可这怎么送?”
陶秋临被问住了。
最后,她思来想去,决定还是拿起老本行,最起码,玉器什么的她算是熟悉。
只不过,想要给他刻个玉章子可实在也不简单,毕竟以前只见自家工匠刻,自己没上过手。
不过勤能补拙嘛,多练练就是。
一抬眼却是瞧见芳菲领着人进来,晋舒意唇边的笑意还没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