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惊诧之下,手指已经被他牵住。
“你做什么?!”她压低声音问。
男人倒是配合,也压低了声音:“没什么,就是憋不住想说话。”
“……”
不等她再问,淮砚辞已经直起身,懒洋洋的目光周了一圈,最后落点在蓝知州的身上。
“蓝大人,敢打本王的主意,算你有点胆色。”
“不过,你敢质疑她,就是失心疯了。”
“你说本王好不容易求来的王妃,何来高攀?” !!!!!!!!!!!!!!!!
第九十七章 大小姐你领我出来的时候,……
便是淮砚辞不按常理出牌的名声在外,众人却也是没见过这阵仗。
不说别的,就说王妃吧。
虽然医棚那边是传出话来不假,但在场的皆在官场,谁人不知昱王殿下的婚事乃是陛下心头难题,所谓昱王妃根本就是查无此人。
怎么突然就有此一说?
还有,有好事儿的赶紧就看向方才险些掀了桌子的镇国侯。
侯爷已经全然傻了,胳膊上袖子还撸起着呢,光是瞪着眼瞧着那牵在一处的手。
蓝凛坐上这知州之位五年有余,等闲并不是个没有眼力见的。
今夜却叫这酒意一搅,多了份不甘心的莽撞。
纵使如此,行走官场多年的本能叫他还是嗅见了一丝危机。
他撑着一双迷蒙的眼,先是看清了一张冷峻的脸,而后,又看清了其身后一众忧心忡忡的眼。
霎时,酒似是醒了一半,他打了个嗝被官员扶住。
晋舒意叫淮砚辞紧紧逮着手,不被允许半分退却。
事实上,除了最初的震惊,她并没有想逃走。
说出“我想”是出自真心,没人比她更清楚说出那一刻的释然。
仿佛此前所有的酒后荒唐终于有了注解。
原来控制不住自己去触碰他、亲吻他,只是简单的她想罢了。
所以此时她被动面对这般众目睽睽,也只是微微扣了扣手指,指腹与他的指节相贴。
细微的变化叫冰寒的脸色瞬间消融,男人不确定地偏头。
是那样一个浅淡的笑,淡到几乎叫人瞧不出端倪。
可淮砚辞还是敏锐地捕捉到,正因如此,向来闲散的目光一瞬郑重。
另一边,任徵终于回神,他几步来到女儿身边:“殿下这是也喝多了……”
“他没喝多,”晋舒意撤回对视,转而望着这个叫她情绪复杂的爹爹,“今日知州盛情,只是我同殿下还有要事相商,就先行回去了。爹,蓝大人只是醉了,所以口无遮拦了些,念在他在栗州勤勤恳恳多年的份上,还是莫要挂怀。”
侯爷的脸色不可谓不精彩。
好在淮砚辞到底是补了一句:“侯爷,我同舒意的事情也是刚刚决定,还没来得及同你说,待回京,定是三书六礼,绝不叫舒意受半分委屈。”
他第一次放低身段对任徵改口称“我”,说的话亦是诚恳,如此,算是在众人面前给足了他这个未来岳丈颜面,叫人无法拒绝。
更何况任徵本就是存着心思的。
“你……你们……哎!”他一迭叹着慨着却也没能说出些什么来,单是一甩袖子略端着架子,实则已然没了计较。
一场热热闹闹的送别宴,其中虽是曲折,却也收尾得轰轰烈烈。
眼见着先行离开的两个人,剩下的人皆是端着酒盅往任徵面前去。
真是看到就是赚到,放眼整个大兴也没有比这更劲爆的故事了。
堂堂昱王殿下,就在刚刚,亲口公布了自己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