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意啊,我方才瞧着殿下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啊,没,就是过来表达下感谢。”
“昂……”任徵心道这昱王什么时候这般客气了?谢得这么勤快,不对劲啊,“殿下手里那包裹?”
“哦我救下他的时候边上瞧见的就一并带上了,殿下方才认出是自己的东西,就拿了回去。”晋舒意答得勉强,撒谎还不够圆滑,但是想来骗骗任徵应是还行吧?
她这般想着,也就伸手过去拉了人坐下:“爹爹不是忙着么,怎么有空回来了?”
“嗐,已经差不多忙完啦!颜侍郎方才接手,说是要趁着天亮雨停还得往南边一路瞧瞧,我这不是不放心你么。”
晋舒意拿了茶盏给他倒满:“爹爹辛苦了,喝茶。”
任徵心里头暖洋洋的,好不开怀,接过来就喝,边喝眼睛边往桌子上瞟,呦,这是还有两个用过的杯子呢,都有功夫喝茶,可见昱王方才过来的时间不短啊,光来说声谢谢么?
注意到他的眼神,晋舒意也看了一眼某人用过的杯子,什么时候她这镇国侯爹爹心思这么细腻了?清了清嗓子,她又问:“对了,爹爹是与颜侍郎一起过来赈灾的,想必也晓得这过往人员吧?”
“嗯,怎么?”任徵这才喝完茶望她。
“没什么,就是方才提水的小厮说,那城门外安顿的好些都是过路人,被山石砸伤的不少,爹爹这些日子都在忙着登记造册,不知道可有什么往京中去的?”
“往京中去么,倒是没有。哦,不过前日有一队镖师是打京中过来的,南下准备做生意,结果这运气不好,带的货啊什么的也都摔下山去了,好在人没事,一个断了腿的正在治疗,”任徵说着问,“是有你认识的什么人?”
“不瞒爹爹,此前我有个相熟的姐姐正要去京中寻亲,我想着别叫她也碰上这地动才是,她一介女子,又是孤身上路,我担心得紧。”扯谎的事情么,一回生二回熟,晋舒意便也就随便胡邹了一个,想着那五洲商会的斗篷人怕不是已经动作快得先行回京了。
“行,那我给你留意着,别担心,许是她脚程快,躲过这地动了呢。”任徵安慰道,“别多想了。”
“嗯,舒意省得。”
剩下的时间,任徵又问了好些芜州的事情,包括晋家老爷子的寿辰等等,待他离开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隔壁,栗州府的知州等人听闻昱王殿下来了,纷纷都过来拜见,当然,无一例外都被不咸不淡轰了出去。
最后还是颜松年回来吩咐了不叫打扰才算是安静下来。
再晚些时候,有人过来送饭食,淮砚辞到底担着昱王的名号,堂堂王爷在栗州地界出事,知州哪里坐得住,再者说都晓得昱王不好说话,此番更是战战兢兢亲自过来送饭。
屋外有人叩门,晋舒意去开了,小厮笑着递来食盒。
“任小姐请用饭。”
她点头道谢,关门前正见白日见过的知州大人整了整衣裳上前叩门。
这倒是没什么,她注意力却是在其身后的女子身上。
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美人低头提着食盒跟在知州大人身后,站在那里便已是不俗。
她欣赏地多瞧了一眼,便听吱呀一声门开了。
知州大人笑脸相迎:“殿下,招待不周,还请殿下用膳。”
接着他伸手拉过身后的女子:“今日的饭菜皆是小女亲手做的,小女仰慕殿下才学已久,还请殿下笑纳。”
嗯?
本是落在女子身上的目光一顿,晋舒意眼见着她施施然上前,温婉屈膝一礼。
声音也是好听得紧:“芷柠见过殿下。”
分明是要关门的,奈何这会儿晋舒意竟是有些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