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她提声对玄枵道。
男人卸了半数劲在她身上叫她有些吃不消干脆连带着他坐在了床畔,靠在床柱子上。
玄枵应声捧了碗过来,她便又唤了一声:“殿下,喝水。”
淮砚辞神识尚在,只是胸口闷得一时半会答不上来,被晋舒意这般扶坐着,倒像是在她怀里。
闻声他只是甩了甩脑袋,
有些痛苦的模样。
“淮砚辞,”晋舒意低头,她举起碗递到了他唇边,“先喝水,多喝点。”
男人一声不发,就着她的手听话一饮而尽。
玄枵蹲下去搭脉,片刻抬头。
“如何?”晋舒意问。
“似是中毒,不过”玄枵又听了一会。
晋舒意还待再问,只觉扶着的人动了动。
“你怎么样?!”她问。
“无碍。”淮砚辞喝完水,当真好了许多,只是声音还有些哑,“瘴气罢了,玄枵,先把洞口关上。”
“是!”
雕花按下去,床板缓缓旋转,恢复了正常。
晋舒意一直扶着人倒在自己肩头,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只问:“可要再用一碗水?或者,你们暗门有带什么治疗瘴气的药?”
“没有。”
“有……”玄枵眨眨眼,终于意识到为什么主子明明脉象已经强劲有力却还赖在人家身上,一面心骂自己一声真该死啊,便立刻改口,“可就算是有这次也没带啊。”
不疑有他,晋舒意叹了口气:“好在你是上来及时,再多休息下看看喘匀可能好些。”
她想了想继续:“以往我在矿上是瞧见过的,矿洞里有旷工待久了出来时候甚至会口吐白沫,也会出现精神涣散的情况,大约是地下的空气确实是会影响人神志的。此前村民不是说过这里有旅人住了屋子疯了么,也许并非空穴来风。”
玄枵有些见不得主子此时的娇弱模样,接着话音问:“所以殿下,那洞里头有什么?”
这一问,晋舒意也认真看向靠着自己的人:“对,里头为何会有瘴气?”
如此,淮砚辞才终于坐好了些,他一坐起,晋舒意才察觉方才自己跟搂着他无异,登时,脸上后知后觉地爬了一点红。
不过这点韫色却在听见男人下一句时骤然转白。
“是特意布置的瘴气,”淮砚辞,“这也不是洞,是墓穴。” !!!!!!!!!!!
眼见着刚刚还靠在床柱上的人瞬间跳起,淮砚辞伸手,将将拉住她从自己胳膊上抽离的手指。
入掌冰凉,他握紧了些,似是安慰。
暖意传来,晋舒意才稍微冷静下来。
她看着仍旧坐在床畔的男人,终于窥见了一丝不同,她问:“墓主是谁?你认识?”
后一句完全是凭直觉问的,连晋舒意自己都没意识到为什么会问出来。
她垂眸等他答案。
这一看,却又发现自己的手在他掌心。
“扶一下,”淮砚辞适时开口,“本王也怕。”
“……”晋舒意抿唇,伸了另一手再次扶住他胳膊。
等淮砚辞同她站在了一处,晋舒意立刻松手。
男人似是弯了唇角,她却没敢多看。
“洞里修建得很工整,再往内并不需要火折子,里头有三枚夜明珠,往最深处中间竖着墓碑,乃是一位丈夫为自己的妻子所刻,”淮砚辞回忆道,“吾妻瑛珠之墓,承平五十七年。”
说到这里,玄枵想起来:“所以,那鳏夫猎户是将自己的妻子的墓室设在了自己的家地下?!”
“不会,”晋舒意道,“夜明珠整个大兴一共也不过十颗,除了皇室,只有历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