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光凭着身形就认下了那个人,太假了。便是我都听说了阿姊你们是晚上被贼人暗箭所伤,玄护卫便是眼力过人又怎会那般肯定?既是习武之人,那自然是交过手知晓具体武功套路才能最后认人不是吗?阿姊你说,若你是背地之人,难道不会怀疑奸计已经被人识破?
“玄护卫会这么二话不说认人,肯定是因为你们准备了后招,是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若是这个道理都想不明白,岂非是傻子?”
普天之下,能对着淮砚辞说暗门人傻的怕是只有少爷了。
奈何他说得是一点没错,一时间,他也只能眼瞧着兔崽子在他姐面前卖乖。
回头确实要给玄枵醒醒脑子了,一盘浆糊。
“阿嚏!咳!”
玄枵本就吃饭吃得亏心,此番更是吃不安了。
揉了揉鼻子,碗里的饭菜有些味同嚼蜡。
少爷说着观察坐着的人面色尚可,这才继续:“我看背后之人是做了两手打算的,他们早就已经将那人颅骨敲碎了,一来就等着今日玄护卫过去认人的时候出手一试,玄护卫出手的话,这人的死可就说不清了,叫玄护卫大庭广众之下吃上真正的人命官司,不仅能断了今日他拿人的心思,便是你们,也会为此周旋,届时自然是调查中断,一举两得。
“二来么,就似是今日这般,玄护卫没有出手,那就证实了你们是冲着他们去的,他们定然会有新的对策。
“阿姊,若我不出此下策,咱们连晋铭都捞不着了。他们能轻易捏死一个倒霉鬼,说明在他们眼中,人命根本就不足一提,若是今日直接抓他,保不齐他早就被一箭毙命了。”
他说着竟还探头搬救兵似的小声道:“我记得以前姐夫教过我的,这叫什么……哦,缓兵之策。”
晋书铖其实已经想明白了,这昱王殿下肯定是已经查出了晋铭不对。
至于阿姊知不知道,他虽是不确定,却也晓得阿姊既然说要跟他一起查,定瞒她不了多久。
他们会查出晋铭,就很难不会察觉他与外祖的心思。
方才看她进来的神色,他更是笃定没什么好辩解了。
此时不过是摊牌挨骂,但是挨骂也要有个态度,
一定要告诉阿姊他不是孬种!他是有用的!
少爷暗暗鼓劲,得来的却是座上人轻飘飘一句:“你这做戏的本事,也是跟他学的?”
“哎?”他无辜眨巴眼看过去。
晋舒意看着他凌乱的发丝:“送你去唱个戏,你倒是真将自己当了个角儿。”
少爷觉得几日不见,阿姊这怼人的本事也突飞猛进了,就是怎么还带着点阴阳怪气。
并不想再纠结于兔崽子与外祖他们的秘密,晋舒意看了一眼边上的晋铭。
“现在还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跟他们联系的,如此,我们便不好进一步探听进去,你可能问出来?”她问的是淮砚辞。
“丢给娵訾就行。”
晋舒意听完点点头,暗门的人想来有的是办法,只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可晋铭就这么消失也不妥。”
她仍是看的淮砚辞,如此,男人终于是回首也看下。
像是就在等着他似的,片刻,淮砚辞道:“我命人扮作他。”
少爷听了一耳朵。
他便立刻想到了陶家田庄的马夫,是了!水从简能扮作马夫,若非他自己暴露身份,他根本发现不了!
可这种易容的本事,该是不简单的吧?
怎么好似阿姊像是认定了眼前这个男人能做到一般。
难道说他们都是认识的?
啊呸!简直废话,水从简肯定认识昱王,不然怎么能扮得那么像?
但这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