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砚辞:“还请大人明察,我夫人伤心欲绝,已是一夜未能安眠。”
晋舒意:“大人,我晋家本本分分生意人,在这芜州也是有些脸面在的,这叫人如何忍得?我这兄长还有一两情相悦的姑娘,正欲提亲,如今可怎么是好?”
淮砚辞:“舒意的兄长亦是我的兄长,大人还请为我们做主。”
你俩倒是为我做主,我问问呢?
玄枵努力挤了眼,悲怆道:“小姐,姑爷,小的何德何能……”
何德何能做你俩的兄长,还凭空生出情丝啊?这单演完真的包媳妇儿吗?独眼的世界叫人痛彻心扉。
如此,晋家夫妇昨夜被劫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听说官府特意安抚了一番并保证一定会将人捉拿归案。
几日后消息传到春发楼的时候,少爷还在被逼着咬筷子练发声。
这一听筷子自是咬不住了:“我阿
姊被人劫了?!她可受伤了?!”
“没有呢,受伤的是你阿姊的兄长。”春老板嘻嘻一笑。
晋书铖又不是傻子:“我阿姊什么时候有的兄长!”
不过他话音刚落就听见边上同样在练习发声的人,顿时又歇了气焰。
这春发楼有问题!齐小雅应该在大牢里的,而且是京中大牢!她犯了那么大的罪!怎么会平白出现在这里,还改了名字叫什么来着?尔春?
一点都不适合她!
少爷想不通,可这院子根本也出不去,铁桶似的。
是阿姊有意安排么?
还有眼前这个妖艳极了的春老板,教起戏来真的是严格得不给人活路。
他嘴巴都要崩裂了,也没得她一声满意。
诡异,实在是诡异极了。
不对啊,是外祖非要听他唱戏的,阿姊才把她送过来。
所以,阿姊可能并不知道这春发楼里藏着齐小雅的事情?!
“想什么?还练不练了?”春老板这一声伴着一棍子,实打实得叫少爷吱哇乱叫起来,她才瞥向另一边的少女,“还有你,唱的什么玩意儿?”
只不过她这一棍子倒是没打下去,被少爷接住了。
晋书铖梗着脖子:“你做什么!我皮糙肉厚的抗打,她一个小姑娘,你这么打更唱不了啦!”
而且齐小雅身上还受过伤呢,是能吃得消的么?
“是么?”春老板蹲身过去,望着少女。
齐雅瞪了少爷一眼。
少爷摊了个里外不是人。
不过不等他再说话,外头有人请春老板出去,后者这才丢了棍子离开。
晋书铖瞧住边上人:“喂,昨天问你的,你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少女仍旧没有搭理。
“你怎么逃出来的?是被放了?”不可能,少爷凑过去,“那春老板是什么人物?你不是很厉害么,为什么对她那么恭敬?”
“她是我师父。”
“我就是问你为什么成了她徒弟呢。”少爷想了想,“她劫狱带你出来的?这儿把守这么严密,是防着朝廷的人?!”
“是啊,我是逃犯,若是被发现,就完了。”少女看他,“你知道的太多了,也得完蛋。”
少爷窒息。
片刻,他哼了一声:“别吓唬人,我可是被我姐夫吓大的!哼!”
少女看他,真是了不起呢。
春老板出来迎客,那日被少爷发现齐雅的事情后她特意去问过,得到的回话却是无妨。
如今看见一同过来的人,又想起那匪夷所思的报官一事,有些了然。
所以此时目光在某个造型别致独眼的人面上游巡后才笑着看向另两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