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
“小姐?”
“你先回去给外祖报个平安吧,就说书铖要留在春发楼几日。”
“小姐不回去?”
“我自己走一走,无妨。”
芜州的夜市一直是热闹的,卖馄饨的、面条汤包的大多是支了摊子出来。
便是烟火气的具象化。
芜州多水多桥,行过一座桥,还会有下一座。
人们常有在桥上喊着河上卖货的船家,后者便就泊在水边等着。
捣衣的蹲在水畔,偶尔还能帮忙勾一勾货。
晋舒意少有这般无所事事地走着,想了些什么,又不知道究竟想了什么。
晋舒意就这么站了许久,久到那水边的喧闹慢慢静下,船家栓了绳子离去。
天地,好似又空了下来。
她动了动手指,须臾,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水中还无声漾着细波,许是风动。
只是不待细察,胳膊便被人抓住,旋身的惊呼未及出声便压回了肚中。
男人背着月色,垂下的眸光漆黑叫她一窒。
晋舒意茫然低头,看向他握住自己收紧的手指。
“晋舒意。”
他却逼得她重新直视他的眼睛。
“如果他真的这么重要”他说,却又似是无法为继,咬了咬牙。
“你……”
“你不妨继续将我当作是他。” !!!!!!!!!!!!
第六十七章 我更厉害
只是半日未见,他怎么
以至于晋舒意险些忽略了他说的是什么,还是瞧见男人身后赶来的玄枵,她才意识到他们是跑来的。
难怪丝毫没有昱王殿下平日里的气定神闲。
下意识的,她望向身侧的河水,神思一动。
他是以为她要投河?
大约是她的表情实在是迷茫,来人此时也终于慢慢冷静了下来。
抓着她的手指未松,她被迫抵在他胸膛的掌心亦能感受到异常的跳动。
还有,他方才说什么?
直到此时,淮砚辞才意识到自己误会大了。
尤其是她那双眼懵懂望向河面时,更是坐实了他的小题大做。
想放手,却又别扭得不甘心。
即便方才她不是要轻生,可她一路失魂落魄的模样实在是扎眼,根本不怪他多想。
不等她回答,他便就顺着胳膊往下,直接扣住了她的手。
“回家!”他说,转身就走。
玄枵让得麻利,丝毫没有挡路。
晋舒意这一天凌乱缠绕的思绪就这般被人拦腰截断,并且直接一把泼了出去,根本没能捡回来分毫。
人被他不由分说带着往前,他在前她在后,只留给她一个莫名其妙的后背。
手指稍稍一动就被重新收紧,抽离不得。
似是以往的许多回。
那时候的气包子也是这般二话不说地转身,留给她两步的距离。
待她察觉他的生气便会跟上去,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又或是献宝般告诉他准备了好玉送给他。
总归是好哄的。
此时两相重叠,她终于记得他方才最后的那一句。
“你不妨继续将我当作是他。”
他竟是因为怕她投河连王爷的面子都不要了。
现下会懊恼也是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