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砚辞微微一笑:“这四季流光,本王却知少师最念秋景,今日好时,夏去秋来,当配好景,颜侍郎以为如何?” !!!!!!!!!
晋舒意终于明白过来,她复又瞧了一眼沉默的新娘。
金桂,枫山,夏去……处处皆是秋临。
今日新娘本便就是陶秋临!
颜松年一早就是知道的,不,不仅是他,便是小太子,甚至昱王,他们可能都知道!
是颜松年提前安排知会的么?
一时间,她竟是今日第一次真正满心开怀起来。
耳边,颜松年声音依旧稳重如常:“谢过昱王殿下。”
这般插曲,自是叫这婚礼越发不同起来。
有太子和昱王亲自观礼,谁人不高看这对新人一眼,三拜之后,欢呼声达到了极盛。
“礼成”
好热闹的跟着要去闹洞房,被昱王一句:“如今观礼的这般没眼力见么?人洞房还是你们洞房?”给压制了回去,全数退了回来。
晋舒意本就没动,原本她还担心众目睽睽之下盖头掀起却不是陶夏知,秋临该何等局促紧张,如今倒是见大家都被这人惯来的冷嘲热讽给挡了回去,不由觉得有时候做人肆意无常些也是好的,起码能救场不是。
就是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了。
正想着,那人忽得掀眼,就这么与她的视线对上。
她一慌,来不及撤开,没想到这人也没有挪眼,倒是撑着扇柄干脆大喇喇盯紧她。
“……”
该死!
匆匆低头,晋舒意扯了扯身边的任徵:“爹,我去客室坐坐。”
任徵正同一旁同僚说着话呢,点头应了:“也好,女客大多在那边。这晚宴还待要些时候,为父先去那边听听戏。”
“好。”
罢了,她也没敢看那边人径直离开。
淮砚辞闲散依旧地坐在原本的位置上摇着扇子,边上坐着喝枣茶的太子。
方才颜家单独给二人上的新茶和点心,重视非常。
这二人不动,其他人想出去玩儿些其他的自然也都要上前礼上那么一礼告退。
到最后,便也只剩下招呼宾客的傧相,不待上前,就被玄枵挥手屏退了。
寒崇装模作样喝完枣茶,该磨蹭的也磨蹭完了,心想着得走啊,跟太师在一起可不好受。
但是以他的身份出去了又能找谁呢?
哦对!舒意姐姐!
今日她也来了!不知道这次她出京有没有什么好玩的。
想着,他就要起身,扭头发现某人纹丝不动,怕是要跟太师椅粘到一处。
哎,太师也是没救了,不知道他这臭脾气往后能娶到谁家姑娘。
今日这么欢喜的日子,都没人带他玩。
也是可怜啊。
“你什么眼神?”坐着的人突然开口。
寒崇立即别过眼:“学生要出去走走,太师可要一起?”
“倒也不是不可以。”
哎?寒崇心里苦,不是,怎么突然合群了?
愣怔间,竟是当真见太师大人站了起来:“这儿吵,逛逛也好。”
“那……那太师想去哪里逛?”
不待回答,一位丫头进来:“太子殿下,昱王殿下,方才少师府招待不周,还请随奴婢移步静室歇息。”
寒崇大喜,却是板着小脸老成道:“太师不喜喧闹,有静室休息自是最好。”
他说得振振有词,没敢瞥边上人。
“也好,”须臾,太师道,“不过陛下交待要本王照顾好殿下,一起吧?”
“……”不要哇。
晋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