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签了契,自然是要免费按照图纸做的,怎么了?”
“说去的不是陶三小姐,乃是陶家大小姐,金玉楼如今是同晋家有约在先,晋家往后的设计图纸皆会第一送进金玉楼,因而他们想问过东家意思。”
覃红不满道:“这是陶三小姐自己选出的玉料,难不成为了全他陶家一个体面,便就能随意抢了去?”
香君看着在座的几人:“金玉楼大约也是这个意思吧?”
少爷听着了,虽是不高兴这婚事,可欺负到人头上的事情他自然也不能忍:“不行,晋家不同意!该是谁的就是谁的,休想鸠占鹊巢!”
“是!”香君立刻就要出去,都是东家,她自然听从。
“等等!”晋舒意叫住人。
晋书铖回头看她:“阿姊!难不成你还要纵容他们霸占陶三小姐的东西?”
“契约已成,头面如何都是要打制的。他们若是随意捏造一个理由,言说秋临不便亲自出府,又该怎么说?再者,若是坚持拒绝了,往后金玉楼的诚信何在?晋家既是与他们合作,怎可放任。”
“那阿姊的意思是?”
“先接下单子,莫要抹了陶大小姐的颜面。”
“……好。”香君点头出去。
“阿姊入了京,人都变了。”晋书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甩腿。
晋舒意一眼瞧过去,干脆就拿了边上量银子的秤杆敲过去。
“哎呦!”少爷蹭的跳起来,“阿姊!”
“坐没坐相,”晋舒意放下东西也不看他,“我已经传信回去同外祖说此番接你入京是接触新生意,储叔方启他们我也交待过了,你既然来了,就别闲着了。”
“干什么?”
“不是要发展生意么?这京中我们晋家倒是一直未曾插手进来,先时是时机不允许,人脉不够,如今看来,倒也不是不可。”她说着转身正对少爷,“金玉楼乃是京中最大的珠宝商铺,只是我观察许久,其中主顾皆是大富大贵之人,设计上也多是华丽风格。这是他们的主打路线,可今次同他们打交道,也能看出他们在求变,否则也不会对咱们的设计那般上心。”
“阿姊想收购金玉楼?”
“你当在京中做成这般大的生意是能随意收购的?”晋舒意觑他,“其背后自然是有世家大族撑腰的,要收购,乃是白日说梦。不过,想赚钱这一条总是没有错的,要知京城大,平头百姓却才是主体。我们晋家的珠宝设计上讲求精致多样,其中珠宝亦有大小,价格也分贵贱,便是为了满足不同消费阶层的人。
“有人千金一掷,便也有人想要一攒千日只为一次满足,金玉楼开门做生意,又想要打开更多的市场,所以看重我们晋家的设计,这才是我们同他们合作的第一步。”
“阿姊原是想要同他们商股分成?”
晋舒意抬头:“但是京中富贵人家大多清高,不愿同他人为伍,因为如此便显不出他们的身份来。你在京中这些时日不也观察了不少,再想想。”
晋书铖思忖片刻,一拍手:“我知道了!京城虽大,却分街市,贵人们常去的东市与百姓拥居的西市所售本就不同,金玉楼素有名气,现在想要亲民,便可以将分铺开在西市,人们自然闻声而动。这分铺便可以摆货相同制式不同材质的,叫百姓也有消费的能力。如此,既不会与金玉楼为敌,又能占着它先前铺好的路,且我们出技术,亦好谈分成!”
晋舒意笑了:“那此事,我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
少爷没了追究其他的心思,摩拳擦掌般就出了门。
覃红倒了茶水笑道:“二东家同东家一样,说起生意啊,就什么都忘了。”
晋舒意低头喝了一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