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着,他既然能再次出现,还这么有能力,那你同他……”
“不可能的。”
少爷话都没问完,只见自家姐姐已经闭了眼睛,不欲再说的模样。
“为什么?”他问,“是他的身份配不上镇国侯府?”
总不能是镇国侯府的身份配不上吧。
“因为有些事,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结局。”好比她同水从简的开始,契约之期,分内之约,再好比镇国侯府的小姐同暗门统领,人前人后,众目睽睽,注定没有两全之法。
说完,她复又睁眼望向少爷:“再者说,我同他本就是合作者,做完一桩交易,为何还要将双方强行再捆绑起来?如若这般,往后如何继续做生意?”
她打的比方很是那么一回事,听来很有逻辑。
少爷认真听了,也听进去了。
于是,他又认真点了点头:“阿姊说得对,既然没有可能,倒也不必纠缠。”
水从简确实是很好,但好的不一定是适合的,阿姊这么好的女子,不必吊在一棵树上,更何况是一棵不能结果的树呢?
想了想,少爷找回了初心:“那阿姊究竟考不考虑颜少师哇?”
“???????”
城门将开不久,任徵等人便入了京。
待到午后,又是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进了京。
阵势之大惹得百姓围观,茶楼也是议论纷纷。
“是昱王殿下奉命领的禁军去接颜少师回京呢。”
“我怎么看车队里还有女子?”
“哦,好像说是这次颜少师他们遭遇埋伏,被陶家的田庄收留,才躲过追捕等到了禁军,”有知情的已经嗑着瓜子开讲,“此番啊,是陶家大小姐去庄子上接前些日子病着的妹妹回京,刚巧碰上了,这不,就一起回来了。”
“那……那也就是说,颜少师失踪这些日子都是住在陶家?”
“啊?我怎么听说同颜少师一起失踪的是镇国侯家的小姐?”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
“镇国侯?镇国侯今日城门刚开的时候就带着女儿先行回京了。”
“呦,我怎么觉得有点此地无银啊?”
“这颜少师去时是带着任小姐一起的,回来还能碰上一起失踪,说来,也是缘分。”
“是哦~”
“哎,我还听说,这任小姐回京还带着一个少年,说起这个少年,好像还喊她阿姊呢!”
“噫~~~~”
八卦于是又向着旁处延展开来,众人总是对这些事情孜孜不倦的。
覃红听了一路,此时脚步匆匆,她已经多时没见到东家了,听闻她回来,怎能坐得住。
只是最近京中的传闻实在是太多,不止这些,听得叫人烦。
等到她终于是进了晋舒意的恬院,瞧见人正在翻看着书册,这才重新整理了心情过去:“东家这次实在是瘦了许多。”
就是个小姑娘,折腾成这样回了京,怕是还有的忧心的。
京城里伤人的从来不是刀剑,皆是那一张张嘴,一根根舌头。
晋舒意抬头瞧见她才放下手里的东西:“覃老板可是心疼我?”
“是心疼,自己的东家,自然是要心疼的。”覃红见她还在笑着,嘟囔着过去。
“你来了将好,我有话同你讲。”
覃红憋着一肚子的话呢,闻声便就压了压,只问:“是什么?”
“琼林先生,”晋舒意将手里的书册推过去,“你看。”
覃红低头,原来她方才在瞧的是之前的话本赛的手稿。
有些不解,她抬头问:“东家是发现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