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松年和那任小姐的事情你可都晓得了?”
“嗯。”
“今日陛下解了昱王殿下的禁足,已经派他率禁军出去寻人,方才我才记起,陶家田庄也在京外,你妹妹也在京外许久了,倘若是被他们寻人时候发现,影响不好。”
陶夏知蹙眉:“她是去庄子上养病,陶家没有做错什么。”
“怕就是怕有人拿这个做文章,你爹与你弟如今都在朝呢,落人话柄不好,”陶母说着,“你那几个姐妹也是能说上话的,可明白了?”
“好,女儿省得了。”
待坐回去,李若芙问:“怎么了?瞧你脸色不好。”
“是妹妹,”陶夏知道,“她原是水花才送出城去调养,没想到前些日子又见了风,此时恐怕是脸上痕迹未消,正闹着不要回来,母亲正忧心呢。”
“啧,这自个儿生了病怎么还不注意着些,大夫没叫她莫要见风么?”李若芙道,“不回来也好,谁知道她好透了没有?你们啊,想开才是。”
金绵却是忽道:“算算日子,她水花这么久,也该过了大半月了,还能见风不好?”
“谁知道呢,”陶夏知有些烦闷,顿了顿才又道,“待我过几日亲自去接她回来吧。”
“要我说,夏知姐姐你就是对她太好了些。”
“这话说得,我
是做姐姐的,我不照顾她,谁来照顾?”
李若芙无聊极了,又寻了个话头:“哎,那任小姐弄得什么话本赛前三的话本,该是要更新了吧,怎么没声音了。”
“那得看她什么时候能回来了。”金绵轻飘飘道,“不是说昱王殿下都被派去寻人了么。”
陶夏知手指一顿,最后沉默莞尔。
是夜,京郊山林,星纪扶住人:“主子,你胳膊上的伤怎么又严重了?”
“之前的箭有毒。”
“是上次的埋伏?属下看了他们的箭矢,就是普通的箭,”说到这,星纪顿悟,“主子的意思是,他们是冲着主子来的?”
“有的是。”回答的人言简意赅。
“那……那当时就不该要晋小姐来包扎啊!得立刻刮毒才是!”
“刮过了,”男人随意道,“都准备好了?”
星纪还想说什么,他目光落到了主子攥紧的手上,那里正有鲜红血水沿着手腕蜿蜒滴下。也就是说,主子是由着那晋小姐包扎后又重新刮毒,可过了时辰,岂非是要刮肉才行?难怪今日挡刀会重新震开,血流不止。
见他没回话,男人看过来。
星纪赶紧应声:“玄枵已经回去安排,主子今夜之前赶回禁军军帐即可。”
“嗯。”
说话间,又是一轮剿杀开始。
高地上,有人悄声汇报:“他们如今只余下二人逃窜至此,其中一个就是暗门统领水从简,今夜,他们插翅难飞。”
一道声音沉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还有,做干净点。”
“明白!”
又是两道箭鸣破风而来。
黑暗中,有人应声倒地。
“上!”
鬼魅似的灰影无声落下,往那声响处寻去。
晋舒意猛地惊起,只觉浑身透凉,剧烈跳动的心脏砰砰震得发疼。
“舒意姐姐?!”陶秋临匆匆过来,瞧她面色,“姐姐做噩梦了?”
“我……”是梦,是梦啊,晋舒意咽下恐惧,只觉口干,面前便递来一杯水,陶秋临担忧的眼在昏暗的烛光里透着一丝暖意,叫她找回一点神识,“我没事。”
“以前,襄婆告诉我,如果做了噩梦就拍拍枕头三次再翻面,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