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他这个做弟弟的总要多操心些嘛!
美滋滋想着,他转身出去,路却被拦了。
也不知这人听了多久,此时就伸着长腿靠坐在石墩上看过来。
这次倒是没有白他,不仅没白他,甚至还笑了一笑。
少爷:“……”
看不见!
“晋少爷,”淮砚辞却是一条腿伸出,叫人停下,“有个事儿打听。”
“小人,偷听我们说话。”
“私以为,你声音再大些怕是整个庄子都知道了。”
“就你耳朵尖!”少爷哼了
一声,又瞧见他包扎的胳膊,“你还是叫翟大夫给你瞧瞧吧!我阿姊可不会医术。”
淮砚辞却作未闻,他慢慢起了身,又慢慢伸手搭在了少爷身上,唬得少爷连连退步。
“你要干嘛?”
“水从简,是你姐什么人?”
“是……”晋书铖顿住了,不行,阿姊现在的身份是镇国侯府的千金,不能叫人知道她以前赘婿的事情,“你管得着么?”
不以为杵,对面继续问道:“我发现,你倒是挺守诚信。”
好端端的夸人做什么?!
少爷蹙眉,便听那人又道:“就是守信的时间太短。”
“????????”
“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一辈子都别给你姐说?”
“????????”
“几年不见,晋书铖,你长本事了。”
“!!!!!!!!!!!!!!!!”
不远处,陶秋临出来,先是瞧见两个站在门口的人,而后冲里头望了望,有些不明白究竟他们是在等人还是单纯相遇在此。
就是看两个人气氛有点不对。
里头舒意姐姐好像也有点不对。
可她无权置喙这些,最终,也只是客气唤道:“晋少爷,水公子,早膳已经备好,二位请。”
“陶三小姐叫他什么?”少爷声音都变了调,听来滑稽。
陶秋临愣了一下,怯生生道:“舒意姐姐说,这位是水从简水公子……我……我应是没有听错吧?”
她又怯生生望向另一边的男人。
后者颔首:“嗯,没记错,姑娘好记性。”
淮砚辞说罢,微微探身过去,看住少爷。
少爷人都快没了。
可他实在不是好人,所以,他压低声音提醒:“知道什么叫易容么?”
一句话轻飘飘过去,惊得少爷眼都直了。
“阿……阿姊!”少爷见鬼一般就要进去找人,衣领却是被人提了一道。
“有劳陶三小姐领路。”
陶秋临还没想明白这是怎么了,只是听得这一声立刻就点头应是。
她引着路,又仔细小心回头去看后边两个。
晋家少爷脸色都不对了,比之刚来的时候没好多少。
莫不是水土不服?
再看另一个,另一个走得散漫,却游刃有余地一直拎着少爷。
她选择收回目光装瞎。
这一顿早膳吃得食不知味,少爷甚至都没插嘴颜少师和陶秋临的对话。
单是那粥也是拿筷子一点点喂给自己的,魂不守舍。
晋书铖是见过水从简的另一面的,原本他也以为这只是阿姊从码头带回来的小白脸,除了好看无甚本事。
哪怕是阿姊一直给他强调要待人客气,他也没当回事,毕竟此人同阿姊是公平交易,晋家养着他,他自然是要尽一个赘婿的本分。
直到那夜阿姊外出应酬迟迟未归,他着急无法,去水从简院中想喊他去找人,却亲眼见他徒手捏脱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