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问道:“所以,晋少爷当真是你弟弟么?”
“嗯,如假包换。”
见她答得这般干脆,陶秋临实实在在地懵了一瞬。
晋舒意洗漱好,扭头见她收拾床铺,过去与她一道铺平了褥子,顺口道:“我娘姓晋,我在芜州晋家长大,书铖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在成为众人口中的任小姐之前,我先是做了快二十年的晋大小姐。”
低头的姑娘起身看她,待意识到她是在同自己坦白身世,霎时就有些无措起来,带着些激动又带着些紧张,她盯着人瞧:“那我……我……”
“我知道京中人有很多谣传,但我告诉你的一定是真的,”晋舒意道,“陶三小姐赤子之心,昨夜得小姐相助,是我们的荣幸。如果我连最基本的东西都不与你坦白,乃是小人所为。”
“不不不,你别这么说,言重了。”陶秋临赶紧摆手。
晋舒意思来想去,到底还是拉了她的手认真道:“我知道小姐还有疑惑,只是那受伤的人事关颜少师手里的案情,暂时还不能对小姐言明,晋家之所以同行,也是因为牵扯其中,但是我保证,此事一定不会让小姐受到一点伤害。实在对不住。”
“没关系没关系!我信你!”陶秋临肯定道。
“你……为何这般信我?”晋舒意原本还斟酌想再说些什么,却不想她竟是丝毫不多问。
“因为我我觉得你和颜少师,都是好人。”陶秋临又有些不好意思,“嗯……那……那你们只管住着,我会替你们保密的!”
晋舒意瞧着她终是矮身施礼:“舒意多谢陶三小姐。”
“不必客气,”陶秋临急忙扶住她道,“……其实你称呼我秋临就好。”
“秋临,好,那你叫我舒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