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召害怕在白历的眼里看到软弱无能的自己。

比起自身的懊悔和难过,无法分担爱人的伤病和痛苦更让他感到手足无措和恐惧。

“没想这样,”陆召听到自己的声音还算稳定,他还能撑起那副沉稳的模样,“缓缓就行。”

“嗯,”白历说,“少将哥哥最叼。”

陆召无声地扯了扯嘴角。

就听见白历又说:“我还挺怕的,要不你抱抱我吧。”

在陆召的人生里,白历是他接触过最温柔柔软的人。

狡猾的温柔,见缝插针的柔软,织成一张庞大的网,把陆召罩在下头,翻不了身。

陆召知道白历是给他一个寻求安慰的机会,他一边对软弱的自己感到鄙夷,一边又不可自制地搂住白历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脖颈处。

白历回搂住陆召,听到一声压抑着的,几乎无法分辨的哽咽。

也笨拙地拍着陆召的后背,这是真吓着了。

也难怪,上一秒还一切顺利,突然就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