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打，有他在还真没什么好怕的。

开阳连连点头，“师兄，你这转眼间就儿孙满堂了，若是帝君大人得见，也定然欣喜万分啊，若是我们成功，就让世侄女带着我们的小孙子住到神界去，将来必然是这大陆之翘楚啊。”

可能是一想到自己主人以及那段悲伤的往事，两人竟一时间都沉默了。或者，真的有那天吗，一切还能回到从前吗？

273。刺探的真相

离开后开阳心里却久久不能平息，他知道太多的秘密了，知道太多秘密的人往往活不长久，可是他和玉衡却是例外，因为他们的秘密绝对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羽乔的身世和作用是他一生之中保守的最大的秘密之一，如今终于不用再藏在心里了。可是另一个，另一个让他这万年来每日都煎熬着的秘密呢，他的内心在挣扎着。

不行，还不到时候让他们知道，就连自己这么沉得住气的人都无法抑制内心想要杀人的冲动，若是天权和天璇知道了，他们的大业极有可能就会功亏一篑，所以，还不到时候。血咒解开之日，所有对不起帝君的人，都必须血债血偿！

虽然开阳的背影还是那么的挺拔坚硬，可是东方傲看着他这个小师弟离去的背影时，却抑制不住的感慨。当年的开阳是多么的意气风发，他像是人间的太阳一般温煦而阳光，可是为了复仇，他像影子一样在黑暗中游走，摒弃了一切他所爱的，所珍惜的，所向往的，一心为了帝君大人的大业而奋斗。

他不再是当年那个不学无术的小师弟了，亦或许是当初帝君格外的疼爱，所以他的伤痛也比谁都深，当年他们七个人拼着最后一丝元神遁入混论大陆轮回之时，他就知道，曾经的一切都不会再有了。除了意外再次见到天玑，并和她相恋。而天玑的元神在遁入混论的时候受了重伤，所以她根本不记得当初的事情。其实记得的人才是最痛苦的，而保守秘密的人，更加煎熬。

因为开阳年轻时那极为随和开朗的性子，和东方诸天神多交好，他的挚友之一，便是后来葬身东海的王子夜。王子夜与他心意相通，是以才会在临死前将这个巨大的秘密于千里之外传送给正准备摈弃肉身，逃往混论大陆的他。

在那一刻，就只有那么一点点的迟疑，他差一点就不顾轮回直接坠入东海，哪怕用自己残留的最后一点点神识，也要彻底杀掉那个罪魁祸首。

这么多年了，他走遍了混论大陆的每一个角落，可是东海，却是他的禁地，因为他曾发过誓，此行必杀之，不论自己生死。

他不知道东海龙王是否真如王子夜之吩咐再也没有踏入过那片禁海，但玉衡曾夜观天象，告诉他危及帝君的那颗星由暗淡重新变得明亮起来，很可能是当年被四大帝君联合重伤，而后又被王子夜以元神禁锢的某人已经转世。

所以他才更加着急和天权推进他们的部署，方才他虽对师兄说出那番畅想希冀，但其实他才是最清楚的那个人，玉衡之所以不愿意担负天职，很大的一个原因便是他早已洞察出，若是要再一次逆天而为，只会让生灵涂炭，可能会比数万年前的那次更加残忍血腥。

可是他没有选择，这就是他的所有啊，玉衡要保护他玄冥的子孙，天璇要保护他的女儿，可是他开阳呢，他放弃了一切，抛弃了一切，他所能记得的，只有四大天帝死时那不甘的眼神，挚友灰飞烟灭时那撕心裂肺的痛呼。他只剩下了帝君大人的遗愿作为一生的守护和追求，但是他是心甘情愿的，为了他爱的人，为了证明，曾经他也爱过。

即使要毁天灭地，他也要坚定不移的走下去，虽然很残忍，但是对于他们幸存的几个人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在洞悉黑暗的同时，他几乎是同样无比坚定的相信着，重新建立起来的混论一定会更好，例如羽乔，不必再被人追杀，可以和自己的孩子、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