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在这里说礼貌…。”泽田纲吉脸上露出槽多无口的表情。
你感觉泽田纲吉很有去当漫才(类似日本的对口相声)的天赋,在吐槽以及用生动形象的表情来吐槽这一点上。
作为一个黑手党老大,这个第二特长很有特色。
“原来阿宁的家是这个样子啊……嗯感觉空荡荡的?”
大大咧咧岔开腿坐在沙发上的山本武满有兴味地打量着你的客厅,思索了一会儿措辞,心直口快地开口道。
他说的没错。
空旷简洁的空间里,最显目的是客厅中央的白色布艺长沙发与玻璃茶几,一侧带着料理台的半开放式厨房,柜子、冰箱与墙壁上的挂钟。
除了这些大件的家具外,似乎就没有什么可称道的东西了。
一般日式家庭里由于生存空间较小,通常为了节省空间而在墙壁上挂的提包布袋、日历簿,贴在墙面或柜子上的相片或日程计划表之类的事物,在这里看不见踪影。
而用墙上隔板或柜子上空间放置的瓶瓶罐罐、编织框竹篮或相框工艺品书本等杂物,也一概没有。
墙面与各个平台上面皆是光秃秃、空荡荡的。
毕竟是系统给准备的样板房,设备能齐全够用就足以称赞了,不能要求它还给每个玩家匹配出详实而带有生活细节零碎物件。
狱寺隼人忽然抬眉看了你一眼,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但没有说话。
“是啊,”泽田纲吉也跟着扫视了一下空旷的客厅,不确定地道,“感觉…像没有人住的新房子一样。”
你随着少年的视线看了一下客厅,对此习以为常,平静地开口解释:
“的确,因为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住,所以活动范围基本在卧室内,不怎么在客厅停留,大概是这个原因吧。”
“……”泽田纲吉一滞,“啊啊啊对了,题目!”
少年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突然喊出一句,慌忙地埋头打开书包,边向外掏作业本。
“唉?那阿宁的父母呢,平时也不回来吗?”
山本武却恍若未觉般好奇地看着你,露出疑惑的神色追问。
你想了一下,老实地回答:“老实说,我有点记不清他们的样子了。不过已经习惯一个人住了,所以也感觉不到什么不便的地方。”
泽田纲吉停下手里的动作。
“哈哈,这样啊。”山本武毫无异色,十分自然地爽朗笑了笑。接着,他想了一下,微微不好意思似的挠了挠后脑勺,用干爽的嗓音说:
“这么说来,我也记不太清楚我老妈的样子了。”
放下手臂,山本武继续用那副大大咧咧的坐姿,交握着双手,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像是回忆往事一样缓和地说:
“不过,我没有阿宁这么能干。最开始只能跟老爸两个人一起生活下去的时候,洗衣服、做家务什么的,两个男人真是一窍不通,把家里搞得一团乱。那段时间想想还真是痛苦啊。不过也有有趣的地方…,”
说到这里他难为情地挠了挠脸,豁朗一笑,“嘛,现在的话、就已经习惯啦。”
……
还未等你反应过来。
“那、那个。”旁边的泽田纲吉也突然出声。
你下意识看向他,少年褐色的眼睛和你对视了一刻,就好像不太耐受似的偏移了视线。他努力地做出轻松的口吻,声音似乎有些犹豫,但非常认真地说:
“我爸爸也是,很小的时候就不见了,所以我基本记不太清他的事,也没有什么跟父亲相处的经历……啊,不过妈妈有把我照顾的很好,所以也没有太大的感觉。”
似乎因为回忆而微笑一样,泽田纲吉展眉露出了一个纯净的笑脸。少年用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