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愣地看了会儿祝羽书似乎有些红得过分的耳垂,脑海中闪过一个猜想。
我眨了眨眼,试着跟他商量:“羽书哥,你把头低下来,让我摸一摸。”
正常情况下,他根本不可能答应。
哪有商界大佬像小狗一样让人摸头的?
但是我话音刚落,这人竟然真的面无表情地弯下了腰,乌沉沉的眼眸毫无情绪波动,仿佛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永远会不假思索地答应。
心头萌生出一抹很微妙的悸动。
我强行转移开视线,把这奇怪的感觉按下去,然后小声跟贺子潇求助:“得去医院,我觉得他是伤口感染发烧了。”
贺子潇漫不经心地微笑:“感染啊?死不了的,我朋友试过。”
等等,什么叫他朋友试过?
我懵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祝羽书也冷着脸道:“我不需要去医院。”
我瞪他一眼:“不需要也得去!”
要不是看在这人是在保护我的过程中意外受伤的,我才不会关心他。
因为有了牵连关系,万一他出了什么事,比如变傻变呆,绝佳的商业嗅觉受损,又或者小腿坏死需要截肢,祝家的人趁机讹上我怎么办?!
我越想越不爽,一咬牙,硬是拖着软到不行的腿脚从床上爬了下来,披上衣服,说什么都要送祝羽书去医院。
贺子潇本来要陪我一起去,可我怕他俩在医院里吵起来,非要自己搞定。
这时候,祝羽书也不坚持说不需要了,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搭在我肩侧,挑起眼皮看我单方面跟贺子潇发脾气。
我不想被他碰。
可这人生病了以后真的有点无赖在身上,我挣掉几次就重新搭上来几次,比牛皮糖还黏。
被靠近之后,我发现祝羽书这人此刻的体温真的很高,就像一个滚烫的火炉。
分明是寒冷的秋冬季节,我却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因为被他挨着,而开始渗出薄汗。
火气这么旺,活该伤口发炎!
我怒气冲冲地黑着脸打车。
贺子潇异样沉默地垂着眼站在宿舍里,一句话都没说,好像不太开心。
见我放下手机望向他,贺子潇先是继续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重新露出个我所熟悉的笑容:“小逸,你说笼子造好以后,放哪儿合适?”
我不懂他莫名其妙讲回这个话题干什么,跟他说位置不重要,造好看点最重要,然后加了小费让专车司机上楼,替我扶祝羽书。
坐上车之后,我一边用大哥的人脉联系医生,一边非常恶劣地嘲讽祝羽书人缘太差,居然连个陪他消炎包扎的朋友都没有。
那人没还口,闭着眼靠在我身边休息,长腿不自然地紧绷,眉心皱着。
霓虹夜色自窗外掠过,碎光透过他长而浓密的睫毛,化作比月色还要柔和的影子。
……
长这么好看干什么?
差一点动摇到我的地位。
我没意思地哼了声,不看他,也不说话了。
等车辆停到医院地库,早已等候多时的护工推着轮椅上来,带祝羽书去做清创。
我怕死了镊子从伤口里夹碎片的过程,一点都不敢看,捂着眼睛抖得厉害。
祝羽书喊了我三遍,我才敢从指缝里偷偷看他缠上了绷带的那条小腿。
“疼吗?”我小声问他。
祝羽书坐在轮椅上,很平淡地吞了粒退烧药:“没感觉。”
我哦了声,让护工把这个嘴硬的家伙推到vip病房,然后蹲在他面前,半闭着眼用手戳了戳他的小腿,还是没敢看:“真的不疼?现在病房里没人了,你可以喊出来的,我保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