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沙子,又干又疼。

我现在一睁眼就头晕,闭着眼摸向床头,不死心地摸索了好一会儿,结果什么都没找到,这才想起在家里之所以能随时随地找到水杯,是大哥为我作了准备。

醒来没能立即喝到水的委屈其实很小很小,小到只要我现在站起来去客厅,给自己接一杯温水就能消散掉。

可是,这就是压垮我脆弱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

积累了两天的难过,在我不得不抽回手的这一瞬间遽然爆发,几乎要把我吞噬掉。

我鼻腔一酸,咬住牙关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委屈地哭了。

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还没滴到枕头上,我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动静。

下一秒,灯骤亮,刺得我立马躲进被窝深处,声音直发抖:“眼睛疼……”

轻微的开关声响起,灯又被关掉了。

静默了一会儿后,被子从外面被人掀开,一只比我此刻体温低上许多的手探了过来,贴按在我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