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开会就开会,居然还敢挂我电话?
什么事情能比我更重要?
我把脑袋埋回被子里,一边想着等大哥开完会找我道歉时该怎么闹脾气,一边颇为不耐烦地回答:“我不想跟你一起出去。”
我甚至懒得找借口敷衍。
祝羽书对我的回答并不意外。
他抿了抿唇,跟我讲话的语气冷淡下来 :“行,别离开这里。否则我不保证你的人身安全。”
我抬头瞪他一眼:“威胁谁呢,纪骅突然给我发那么多条消息,我不用看都知道他肯定是被关禁闭了,在无能狂怒呢。现在无论我做什么都行。”
祝羽书看着我,表情很微妙,似乎带着点……怜悯?然后他没说什么,起床去衣帽间换衣服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拿这种眼神看我,忍着大腿内侧火辣辣的疼,不悦地跟上去:“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祝羽书背对着我挑选衬衣,宽肩窄腰一览无余,冷白的肌肤上遍布一道又一道细长的抓痕。
应该是我昨晚……
礼尚往来在他身上留的。
我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悄悄摸了摸自己的指甲。
祝羽书头都没回:“纪青逸,有句话叫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我有时候挺羡慕你的,因为上帝在你这边应该找不到乐子。”
这是在说我没脑子吗?
我气得只想再给他挠几道:“王八蛋你骂谁呢!”
祝羽书却平静极了,微微侧过身来,目光深邃得让我心头一跳:“有一说一,如果你不是纪家的人,活得可能会更自在。”
什么叫……如果我不是纪家的人?
为什么要做这种假设?
又为什么说我会活得更自在?
在预先安慰我?
我脸色猛地一沉,抓住祝羽书的手臂要他讲清楚。
可他却一根一根掰开我的手指,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算什么?
他到底想表达什么啊!
被忽视的愤怒之余,身份可能会被取代的恐惧感令我心乱如麻,背脊克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呼吸都有些不畅。
就在这时,一通电话打断了我混乱的思绪。
我不假思索跑回卧室,翻找出手机
是贺子潇打来的。
看到名字,我的失望溢于言表,冷着脸恨恨挂断。
但对方锲而不舍打个没完,还不停给我发消息。
我烦得不行,穿着睡衣站在祝羽书的卧室里,接了贺子潇打过来的视频通话:“一大早的做什么?”
他要是敢跟我聊昨晚的事,问祝羽书跟我怎么了,我就翻脸。
所幸他还算识相,完全没提那茬。
只是那人似乎没察觉到我的语气很差,翘着二郎腿坐在晃得我头晕的流光溢彩中,兴致盎然地笑着开口:“小逸,我现在在迷蓝,刚要离开。你猜我见到了经理喊谁来收拾包厢?”
我对他讲的话题根本没兴趣:“不知道,别烦我。”
莫名被我迁怒,贺子潇也没生气,而是小心翼翼地主动揭开谜底:“别这么冷淡嘛小逸,我直接说了,是沈溪。我碰巧发现他在这里打工。我……还以为你会对他感兴趣,就让经理先把他留在店里了。如果你不想跟他有接触,我这就让他滚,开了他也行。”
我沉默了会儿,攥着手机的手指逐渐用力,直至指节处隐隐泛起轻微的疼痛感:“我现在就打车过来。”
贺子潇有些意外。
他定定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然后这人垂下长睫,相当无害地笑了笑,就像一只在朝主人撒娇的大型犬:“不如我让司机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