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道:“既然来了,何必大动干戈?”
朱绫羽走入殿中,直直凝望着那熟悉的眉眼,可不就是跟随在陛下身边的奴,不由冷嘲热讽道:“本宫万万没想到,楚容就是陛下身边的奴,好一个能屈能伸的废王。”
“不对,不对,应是摄政王了。”
“绫妃前来,可是心中有疑惑?有话不妨直说,不必绕弯子。”
“确实有疑惑,需要您解答一二呢。”朱绫羽故作悲痛之色,抹抹眼泪道,“太后谋逆,陛下也不见踪迹,生死未卜,这宫里总得有个主事之人。也不知陛下有没有给臣妾留下密诏,为何单单给您留了。”
楚容道:“绫妃难道怀疑密诏有假?”
朱绫羽道:“不敢,就是随口一问,毕竟臣妾着实思念陛下的紧。”
“陛下如今行踪不明,且严加保密之中,恐引起祁国动荡,百姓不安,还有邻国的虎视眈眈。”楚容指着御书房的方向,说道,“陛下亲手所写密诏,就挂在御书房内,绫妃若心中有疑惑,大可自己去看。”
“薛将军和楼统领已经看过了,想必朱丞相并未亲眼所见,所以才惹得绫妃前后顾虑吧?”
“怎会……您误会了。”朱绫羽被点破心思,顿时坐立难安,绞着手指往殿外走,“本宫忽然想起还有些事没处理,就不打扰摄政王了。”
楚容道:“杏合,送送绫妃。”
待人走后,他才坐在椅子上长吁一口气,这时,楚丝音给他奉上一杯茶,宽慰道:“那女人绝不是个省油的灯,留她在宫中,终是祸患。”
楚容道:“我何尝不知,可是……”
楚丝音道:“罢了,先别管她,再不喝茶都要凉了。”
“好香啊。”楚容称赞,“果然还是你泡的茶好喝。”
楚丝音道:“那你可得喝完,不然我就不给你泡了,不能剩哦。”
楚容一饮而尽,吩咐她好生休息,自己则去询问祁洛的消息,搜寻三日了,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不断安慰自己,找不见,说不定被打猎的狩猎人救走了,又或者遇到了采药的山野神医,总之,他绝不相信祁洛会死。
到午膳时间,随意吃点清粥小菜,便觉浑身无力,很是疲惫,倒在软椅上小歇一会,醒来时天竟然黑了,他连忙揉揉眼睛,再次去看楼统领送入宫的消息。
未找到踪迹……又是这样的书信,怎么会找不到!
“咳咳!”他身子抖了一下,咳嗽出声。
杏合连忙送上一件披风,厚厚的裹在身上很是暖和,叮嘱道:“如今天冷,睡在椅子上很容易着凉,还有这衣服,也该加厚了。”
“嗯,我知道,你也去休息吧。”楚容将人打发去睡觉。
……
深夜,汀芳阁。
朱绫羽一袭华服长裙,珠翠环绕,叮当作响,眉峰轻挑露出高高在上的得意姿态,倚身坐在柔软的贵妃榻上,眼神轻撇狼狈之人。
“哎呀,兰贵人怎么不见往日风光了呢?”
“绫妃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兰依依倒在地上挣扎,身子被麻绳五花大绑,惊慌的望向上座,“陛下不在,姐姐掌管后宫事物,可不能以大欺小啊。”
朱绫羽冷笑一声道:“你现在跟本宫说不能以大欺小?你仗着自己入宫早,处处给本宫使绊子,明里暗里算计,那日在御书房前的得意模样,本宫至今历历在目。”
“现在知道害怕了,未免太晚,你啊,就是贱命一条。”
“是……绫妃姐姐说得对!”兰依依忍声附和,害怕自己命丧她手,连忙服软,“我这人本就命贱卑微,哪比得过姐姐出身高贵,人中龙凤,何必计较前尘往事呢。”
朱绫羽道:“什么前尘往事,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