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身上还穿着病号服,同样神色憔悴。
他猩红着眼,视线落在病床上的冷冽男人身上:“爸妈是你杀的?!”
沈知言默了声,闭上眼不想面对这一切。
沈澈咬着牙冲了上去,大掌掐住了他的脖子:“你为什么这么做?!”
脖子上的力道逐渐收紧,原本苍白的脸变得涨青。
沈澈疯了似的质问,厉声怒吼:“你说啊!”
沈知言不语,窒息感跟胸口的疼痛让他感觉自己濒临死亡。
原来被掐脖子这么难受……念念还受过那么多次苦……
他真的该死,好像下地狱都不足以弥补过错。
沈澈忽然松开了手,瘫坐在地上神色痛苦。
他不由得将目光落在了岑念脸上,捂着脸哑声说:“念念……对不起……”
他一口断定岑念就是杀人凶手,对辱骂,欺凌,甚至强迫……
“都是三哥的不好……”沈澈突然跪在岑念面前,拉着她衣角哽咽:“三哥应该去查明真相……对不起,对不起……”
岑念眼眶泛红,面对这场闹剧只剩下苦涩。
她用力拽开沈澈的手,淡声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三哥是爸妈唯一的孩子,我不怨你,但也不会原谅你。”
“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今后你不再是我哥哥。”
语罢,岑念便毫不留情转身离开,剩下脸色苍白的两人在病房。
门被关上的一瞬,沈澈又失了控。
他摔破旁边的杯子,攥着玻璃碎片朝沈知言脖颈逼近。
“我要杀了你!”
都是沈知言的错,是他杀害了父母,是他诱导自己把罪过施加在岑念身上。
是沈知言煽风点火,更是沈知言助纣为虐。
若不是沈知言,他根本就不会那样对念念……
一想到这一点,沈澈便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玻璃划破皮肤,鲜血涌了出来。
沈知言呵笑,眼神很冷:“沈澈,你没资格杀我。”
“而且你的父母,本来就该死。”
“我对不起的只有念念,你算什么东西?”
不知道是哪句话刺激了沈澈,玻璃碎片直达咽喉,让本就苍白的脸更加惨白。
医生连忙冲进来将人扯住,给沈知言做急救。
沈澈猩红着眼,握着玻璃碎片的力道加重,大掌沾满鲜血。
“放开我!我要杀了他!”
他不管不顾想要冲上去,但由于前两天才断了肋骨,压根挣脱不了医生的束缚。
最终沈澈还是被拖了出去,沈知言闭上眼,倒是希望自己就此死去。
死了……就不用这么痛苦的活着。
沈知言又忽地想起什么,勾着唇却没有笑意,只剩落寞。
……
昏暗嘈杂的酒吧,岑念直接拿着酒瓶往自己嘴里灌。
司宴清没忍住抬手制止,低声开口:“岑小姐好像每次跟我见面都只顾着喝酒。”
岑念皱着眉,略微不满拍开他拿着自己酒瓶的手。
“那又如何?”她淡淡出声,咕咚咕咚又开始将酒吞入腹中。
看见一旁空了的两个酒瓶,司宴清变得严肃起来,不由分说抢过她的酒丢开:“岑小姐再喝下去,身体会受不了。”
接二连三的阻止让岑念红晕的脸染上怒意:“关你什么事?!”
好心当驴肝肺被吼,司宴清也没有生气。
他勾着唇,依旧一副好脾气模样:“岑小姐是不是忘记答应过我什么?”
“我说过会帮岑小姐做任何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