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和妃嫔俱是膝行挪动,自动让开一条道来,让那双溅着鲜血的鹿皮靴大步从他们眼前踩过。 宁殷抽了沉风的佩剑,朝北宫行去。 他本给自己定了规矩,新婚七日内不沾血,要干干净净地陪着岁岁。 但现在什么规矩,什么干净,他全顾不上了,脑袋里只剩下最原始的杀、杀、杀。 叮铃,喑哑的铃声随着鲜血的泼洒颤动。 尸首一具具倒下,他生平第一次后悔,后悔为了这个狗屁的规矩,那天在大理寺没有杀了宁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