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大,后半夜就迷迷糊糊醒了。她的计划被撞破,只能带上我。”
说到这,宁殷笑了声。
那笑有些低冷,说不清是同情还是嘲讽。
“她太傻了,一个困局冷宫多年的疯女人,怎么可能值得旁人冒险相救?好不容易逃到宫外的破庙,可等在那里的却是前来‘捉奸’的皇后和羽林卫。”
宁殷漆黑的眸子冷了下来,嗤道,“后面的事,灵犀已经知道了。”
这一切,不过都是皇后为了光明正大灭口,而贿赂丽妃旧部布下的陷阱罢了。
破败的小庙,悲悯斑驳的石佛,夜那么黑那么冷,没有人来救他们。
冯皇后生不出孩子,但她乐于摧毁别人的母性。
她丢了一把匕首在丽妃母子面前,让她做选择。
“那个女人并不知道,她寄予希望的旧部早就被皇后贿赂,背弃于她,她觉得自由就在眼前。”
宁殷似笑非笑道,“她看着我,哭着说‘对不起’。”
“宁殷……”
虞灵犀心脏刺地一疼,后面的事她不忍心再听下去。
“匕首刚刺进来时,我听到噗嗤一声,然后就是剧烈的疼痛,比我受的任何一次鞭笞都要痛上千百倍。”
宁殷回忆着,用最平静的语气讲述最残忍的画面,“当血流得太多,渐渐的便感觉不到疼了,只觉得黑暗和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