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灵犀眸光盈盈地小瞪了他一眼,到底踢了绣鞋,只穿着素白的罗袜缩上榻,背对着宁殷躺在了床榻的最里侧。 她怕宁殷瞧见她眼底快要决堤的情绪。 八月的夜晚尚且残留着暑热,纳凉的玉簟还未撤下,哪里需要人暖榻? 不过是哄骗她入眠的借口。 虞灵犀有心纵容,没有戳破宁殷的这点小心计,乖巧而缓慢地合上了眼睫。 宁殷守着她的睡颜,在床沿坐了很久。 宝贝岁岁胆子小,不该让脏血污了她的眼。 宁殷漫不经意点着食指,垂眸爱怜地想。 直至她的呼吸渐渐绵长,宁殷方倾身,撩开床头的挂画轻轻一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