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没有力气去消化任何一个字眼。

可在听到“车祸”两个字的时候,早已疼到麻木的心脏仍旧不由自主地战栗。

“车祸?”叶宁张嘴是喑哑的气声。

怎么又是车祸。

为什么又是车祸。

“爷爷没事,宁宁,爷爷没事,就是简单的汽车追尾,做了个脚踝的小手术,术后脚部恢复都好,前段时间不给你打视频电话是因为肺部有点感染,伤了嗓子,也不严重,除了嗓子有点肿胀其他都好……”

可叶宁已经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

“车祸”两个字将一些被尘封的、刻意遗忘的记忆拖泥带水扯出来。

医院刺骨的消毒水气味,心脏监护仪骤然加快又落下,最后化为一声长鸣的鸣音,破晓的微光,消散的夜幕,医生护士匆忙的脚步声,哭声,祈祷声,连成一片……

叶宁站在这里,眼前却不是山,不是风,而是医院那条长到没有尽头的走廊。

叶宁只觉得冷。

别墅在这一瞬间,好像变成了一方小小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