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淮静静看了他几秒,然后?在叶宁的视线中,抬起手,指尖很轻又很快地擦过叶宁耳尖,发?梢,发?尾,最后?落在叶宁的后?颈。

陆司淮出?门前去浴森*晚*整*理室洗过手,他指尖带着很浅的木质香,指尖有点凉,但掌心又是温热的。

陆司淮揉了揉叶宁的后?颈,用轻而淡的声音说:“下次在玄关放条围巾,出?门戴着。”

叶宁好像失去了反应的能力,只觉得后?颈被贴着的地方烫得不?像话。

良久,他干巴巴回了一声:“…好。”

“进屋吧。”

“…嗯。”

陆司淮松开手,却?没动,就站在车前等?着。

叶宁头脑有点乱,说话开始变得有些费劲:“不?上车吗?”

“等?你先进屋。”

“。”

叶宁有些机械地转身,进屋,关门。

大门落锁一分?钟后?,叶宁听?到屋外传来轿车引擎的声音。

声音渐行渐远,叶宁卸了力,慢慢靠在被寒气?浸得冰凉的铁门上。

后?颈很烫。

心跳很快。

好像忘了什么事。

良久,叶宁才想起来。

哦,大衣忘记还给陆司淮了。

…长命锁也忘记了。

四周极其安静,叶宁清晰地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一下,一下。

-

陆司淮车开到建京的时候,已经将?近零点。

他没把钥匙递给安保,而是直接开到了涂鸣钦的车库,从车库坐电梯下到负一层。

负一层是涂鸣钦的私人藏酒区和雪茄室。

藏酒区用一排转轴门作?隔断,陆司淮下去的时候,三扇转轴门都大开着。

陆司淮脱下外套,递给门口?的管事,朝着里头走。

段开的声音穿过屏风传过来。

“说真的,我馋你那瓶Convalmore很久了,什么时候开了给我尝尝。”

“那就先馋着吧。”

“……”

段开坐在L型沙发?下边的地毯上,正对着屏风那边,还来不?及骂涂鸣钦小气?,一抬眼?,看到一道人影走过来。

段开朝着那道人影努了努嘴。

涂鸣钦几人全部扭过头去。

“路上堵吗?”姚博文问。

陆司淮:“不?堵。”

涂鸣钦把酒杯沿着黑色镜面椭圆桌推过去:“今晚住这?”

“嗯。”陆司淮坐在沙发?上,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神态有些懒散。

陆司淮一来,Convalmore立刻被段开抛直脑后?,他坐在地毯上,右手搭着沙发?,看着一过来就喝酒的陆司淮,眼?睛微微眯起。

“陆总,你从云江过来的?”

陆司淮只是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倒是邵宏安先开了口?:“不?是从云江过来的能开三小时?”

段开拿着酒杯的手搭在膝盖上:“是从云江过来的,但不?是从云想过来的,是从公馆过来的。”

“叶宁的公馆。”

“我说对吧。”

“叶宁”两个字一出?,一圈人全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邵宏安看了看陆司淮,又看了眼?段开:“你怎么知道?”

段开:“我问乐舟了。”

邵宏安:“你行。”

“陆司淮,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可不?兴渣男那一套啊,”段开幽幽说,“有意?思就是有意?思,没意?思就是没意?思,你说你老吊着叶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