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缺陷是什么?”

“什么?”陈文港怔了一下。

“不是花心,是他偏执。”霍英飞说,“他想做的事,不会自己去做,会想办法设计你去做,他想说的话,不会自己说,反而想办法让你开口。你都知道我和他不睦,霍京生也和他不睦,可我们难道讨厌一个人会没有原因的吗?为什么他自己的弟弟都讨厌他?从霍念生到家里开始,我从很小就发现这一点,他想要什么东西,很少会直说想要,但他就是会一点点耍手段得到,让别人自投罗网,送到他手里去。他这样算计霍京生的次数太多了,真的不怪霍京生要厌恶他。”

陈文港不语,表情也很平淡,看不出作何感想。

霍英飞继续说:“如果他把这些写在脸上,好像还没多可怕,可霍念生这个人偏偏很会表演,表现得好像个正常人一样。只要为了达到目的,他能把你想要的任何样子表现给你看。”

陈文港说:“我都和他在一起过日子,你再说这些又能怎样呢?”

霍英飞说:“就算结婚也不是不能离婚吧,我是很乐于揭发他,你可以再观察观察。”

陈文港目送他出门,这才想起大伯的消息,拿出手机来看。

原来陈增是跟他说想买房的事。

此前郑玉成帮陈增脱离困境,还安排了他现在这个码头主管的工作,从那之后也算顺风顺水,手头很快重新攒了一点钱。这次他学乖了,不敢再瞎折腾,想到在外面买套房子,搬出老城区。家里两个儿子再过两年就快上初中了,夫妻俩也正好打算给他们换个更好的学区。

有能力搬出的家庭都会搬到更好的地方,老城区就是这样一点一点被抛弃在时光里的。

这自然原本和陈文港无关,陈增夫妇觉得他无情,甚至有两个月不怎么和他联系了,但到这个关头,又想起他人脉广泛来,想问问陈文港有没有做地产的朋友,可拿购房折扣。

陈文港陪他们去看了眼房子。

楼盘是期房,还没盖起来,但一期有差不多的户型可供参考,陈增已经看了很久,他想要那个四室一厅,售楼小姐带他们参观:“这间大的是主卧,夫妻两个睡正正好,这间是客厅,带一个全名阳台,这两间次卧的格局是一模一样的,正好两个孩子一人一间……”

大伯越看越满意:“你们觉得怎么样?”

陈文港问:“加上香铃够住么?或者她一间,光宗耀祖睡上下铺,共用一间?”

两个小的不乐意,听了就嚷起来。大伯母连忙承诺:“不会的,不要吵,之前说了你们俩一个一个房间,每人都有自己的卧室,不会少的。”

她直起腰:“光宗耀祖越来越大,男孩子还是要有自己的空间,挤在一起怎么住得下?”

陈文港站在窗前,毛坯房光秃秃的墙面搂住粗粝的水泥,地面布满乱七八糟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