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港记得网上有不甚正经的自媒体调侃,说这位霍公子风流倜傥,连戴孝都不忘卖俏。
但记者不知道他背地里怎么跟陈文港打电话,声音温柔得能拧出水:
“这几天怎么吃的饭?垃圾你就放在门口,物业可以派人收下去。”
“没关系,我自己跟江彩也要出门溜达的。我们又不是见不得人。”
“想出门也可以,要去哪让光头开车送你。”
“知道,你不用操心我。快宣读遗嘱了吧?”
“是啊。”霍念生只是说,“我又不是长孙,不会有很多事。在家等我。”
*
还没等到他回家,大早上,陈文港接到霍振飞的电话,接通却是把脆响的童声。
“叔叔!陈叔叔!”霍予翔在那边喊,“我能不能去你家玩?”
“怎么了?”陈文港不解,但还是温和地说,“欢迎你来。你知道在哪里吗?”
一个小时后,霍振飞亲自带儿子上门。
霍予翔打了个招呼,蹬蹬跑进屋,江彩借机立刻把作业全收起来。
陈文港假装没有发现,他笑了笑,把霍振飞迎进客厅。
霍振飞也佩戴黑纱,沉着地打量他,陈文港一身宽大的家居服,在这里过得舒适休闲。
他又抬眼环视公寓,和那面大得夸张的落地窗:“念生在市里的住处我还很少来过。”
陈文港看出他有话要说。
他给霍振飞倒了一杯咖啡,两人客客气气面对面坐在沙发上。
“霍英飞虽然嘴巴坏,但他给你的一些讯息不是假的。”霍振飞斟酌着开口,“事实上,我来也是要说这个,爷爷的确希望霍念生有段合适的婚姻,不奇怪,这在之前就有风声的。”
陈文港胳膊撑在扶手上,耐心等他说明原委。
霍振飞看他:“长话短说,爷爷生前手里有一部分股权,是放在海外信托里的,这意味着这部分股权会永远放在里面,可以受益但不可转让。我套出了一些可靠的口风,他可能决定把其中2%股份的分红指定给霍念生,条件是在他结婚以后。你知道霍氏这样一个上市公司,2%意味着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