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告诉厨房。”

“不用了,我带他出去吃。”

“也行。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吃顿好的庆祝庆祝……呸,不是,算了,你可别这么跟他说。”郑宝秋一连呸了好几声,“你知道以前他爸爸出的事吧?”

“嗯。”

“这次又换林伯出了车祸,差点有大事,他肯定不开心。总之不提就是了。”

霍念生顿了顿,挂了电话,转身往回走。

但陈文港不在车里。

空荡荡的停车场让霍念生猛然心脏狠跳几拍,顶着日头,从最近的树荫下开始找。

总归不会有人那么傻,还留在太阳底下暴晒。

他一个地方绕到另一个地方,最后是在两栋建筑之间把人找到的。

霍念生看到陈文港时,他站在台阶上,高高在上,半垂眼睑,面无表情地俯视霍念生。

这是一栋办公楼的背面,有个玻璃门,虽然用铁链锁了,但是大概有点冷气渗出来,于是陈文港选择在这抽烟。他右手端着左手手肘,一支燃了大半的烟夹在指尖,烟雾袅袅升起。

霍念生的视线滑到他手上,骨节分明,白皙的手背透出青色的血管和清晰的脉络。

那画面给人一种说不出味道的冷寂感,仿佛将夏天的炎热都驱个一干二净。

陈文港视线追随着他,没动,只是食指轻轻掸了掸烟灰。

蝉鸣声更聒噪了。

霍念生蹙起眉头,有什么东西在他胸口进行了一场爆破,次第坍塌。

似曾相识的眩晕感攫取了他,像无数尖锐的钢针扎进颅骨他不知道刚刚郑玉成是怎么宿醉头疼的,现在换成他脑中有根大血管开始突突跳了。霍念生没有去管这些,一步三阶,两下便跨上来。陈文港仍然注视着他,直到霍念生站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