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应该没有,就是这些。”陈文港轻声,“以前的人都是结婚时找木匠打家具的。”

他看起来有些疑惑,或者茫然,似乎在努力把眼前的景象和记忆里的小家对上号。

上面还有个阁楼,往上爬的楼梯是铁皮的,一踩就咣咣响,全都锈了,漆掉得一点不剩。

墙壁也多年没刷过,已经斑驳得厉害,各种划痕和起皮,乌漆嘛黑的地方像生了疮。

不知哪任租客小孩刻下“1+2=3”,不过门框附近那个道道是陈文港自己划的。

“这个是我的身高标记。”他终于笑了。

“这是几岁的身高?”霍念生蹲下看。

陈文港警觉地看他一眼:“不能告诉你。”

霍念生大笑起来,专业人员似的环视一周,指指墙角给他看:“这里墙面返潮了,应该是里面水管爆了,回头该找工人来处理一下防水。”

“好。”

“然后这个墙要再刷一下,重新批一遍腻子……你想弄一弄再租出去?”

“不租了吧,也没多少钱,留着,没准哪天我就自己住了。”

霍念生笑了,像听到什么好玩的话:“你还想回这里住啊?”

正说到这,已经暗下来的天色忽然停电似的往黑里一沉。

外头噼里啪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落下雨点,瞬间把院里的水泥地面全部淋湿。这是场天气预报都未预料的雨,不给人留任何反应时间,快得像老天直接拿盆往下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