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清,说没有什么无法言说的念头。
这时,阿妩却仰起脸,一口叼住他的唇。
她咬得有些用力,含泪的眼睛倔强地看着他。
景熙帝也在垂眼看着她。
山风乍起,烛火摇曳,他清楚而真切地感觉到她眼底的恨意和绝然。
她会离开,不会心软,不会回头。
她在咬他,要让他记住她的痛。
而他无声无息地接受了此时她给予的疼痛。
一个咬着,一个痛着,两个人的气息交融,相对静默无声。
时间的流逝可以是须臾间,也可以是一辈子那么长,在掺杂了些许腥咸的濡湿交融中,阿妩的心飞过了千万重,于是终于,她懈了劲,贝齿松开。
被阿妩蹂躏过的薄唇有着触目惊心的伤痕,景熙帝却眼神灼烫,低低喘着。
这一刻,欲和痛一起跳动在他的心头。
阿妩看着男人深邃的眸子,神情迷惘。
远处似乎有什么兽类的叫声,深沉而遥远,耳边是男人低沉动人的喘息,那是熟悉而炽烈的温度。
她终于开口:“那一晚,我胡思乱想,梦想着我嫁给你,晚间时候我们一起收拾家中,哄了孩子睡觉,然后我们便在房中荒唐一整夜。”
景熙帝低首,轻舔她脸上的泪:“我当时也想,若我年轻十岁,我必为你疯。”
可是不对,一切都不对,身份,年纪,全都不对,月老的红线搭错了线,他们只是一场阴差阳错。
两个人都不再言语,只有低低的喘息在潮湿而闷重的夜色中响起。
之后在某个瞬间,在视线再次相撞时,两个人同时被引燃。
爱吗,自然是爱的,抛却了身份地位和年纪,他们都贪恋着彼此,入骨痴狂间没有帝王,没有渔女,更没有孰是孰非的对错,只有男女之间最原始的纠缠。
一切都是猛烈而骤然的,曾经熟悉的渴望被刻意压抑,如今一旦释放,便自闸笼中汹涌而出。
有些无法控制的什么在阿妩的身体内胡乱地撞,终于在一个猝然的挑高后,她紧绷,松懈,被什么彻底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