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视线淡淡地落在女儿身上。
在父亲的目光下,德宁昂起脖颈。
景熙帝却笑得温煦:“德宁适才说了什么,朕不曾听清,再说一遍。”
当最后那个字落下时,他平淡的话语中已经散发出淡淡威仪。
德宁微吸了口气:“父皇,儿臣幼时读女诫,曾学到过,后宫妃嫔之属,不过备职事,侍巾栉,若是君王恩宠太过,则会骄恣犯分,上下失序……”
景熙帝的笑容消失,那双茶色眸子泛起凉意。
而就在这种目光下,德宁的声音逐渐微弱起来。
她并不敢挑衅父亲和帝王的权威,以至于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瞬间消散了。
她在父亲明显不悦的目光中,眼睛中逐渐蓄满了泪水。
景熙帝略挑眉,轻描淡写地反问:“德宁学女诫,怎么只学皮毛?”
德宁一愣,之后瞬间脸红耳赤。
女诫中有专门的事父母篇,她如今出言问责父亲,是为不孝,挑衅君王,是为不忠。
景熙帝收回视线,不再理会德宁,于是大殿中又恢复了秩序,受封仪式继续有条不紊地进行,德宁被女官无声无息地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