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气,这真的是理论胜不过事实。我不禁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地扯了扯手边的衣角。

【啊……小雨,你这个是――】

【恩?什么――】

还没等我问一脸惊诧盯着我脖子看的花音,我的手臂就已经被亚久津锁住了。

那股力道大得惊人,我甚至怀疑他只要轻轻一扯,我的手就会再次脱臼:【好痛!亚久津,你在干什么啊!】

【……别吵,跟我过来!】

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从来没有过的飓风,这似乎是真的暴戾的亚久津,让我一下子没办法说出任何话让他放手,只能呆呆看着他似乎愤怒到极点,以至于完全冷下来的犹如大理石雕刻的侧脸,跌跌撞撞地随着他的牵扯力跑上了二楼。

【阿仁你――】

【别吵!!】

优纪和花音连询问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一句低沉的怒吼挡了回去,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呆愣愣地被牵到了楼上。兴许是因为放心亚久津不会真的对我施展暴力,那两个小女人只给了我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继续手中的事情。

而我,只能在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的情况下,忍受右手腕传来的钻心刺痛,尽量不让自己被楼梯绊倒地被拽上了楼,心里总有种不安的感觉在告诉我快逃!快逃!亚久津这么可怕的表情我是第一次见到!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难道是把我剁碎了沉东京湾喂鱼?!我有哪里惹到他了吗?刚才花音又看到了什么?为什么那两个女人都不来救我啊!

疑问一个接一个搅得我脑袋比手腕还痛。等到亚久津把我拉到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房间之后,我的手腕已经通红通红,只要还没骨折,就是万幸了。

【……该死的蠢女人,你痛就不会说一声啊!】亚久津松开手后,看到那个红印,终于恢复了一点点平时的样子。

不过我并不认为这是我的错:【……就算我说了,你也会说‘不要命令我’……】

【……】

似乎是被我戳中了要点,亚久津一下子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先前那副冷冷的样子也完全不知所踪。

我在心里窃喜着,妄图以此来改变之后让我预感不大好的事情。

不过,很显然,麻烦永远都是逃不掉的,而我最害怕的事情,偏偏就是命中注定不能逃离。

或许是前一天晚上哭得太多,枕头都被浸湿的关系,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我的眼睛酸涩不已。还残留在大脑印象里,曾经摩擦在唇上、口腔中的触感,隐隐提醒着我昨天发生了什么。

不过这一切都不要紧,我相信我做了正确的选择。对于拒绝忍足这件事情,我问心无愧。

虽然这么做连我自己也觉得有些没心没肺没大脑,但是出门后,我还是放弃了步行,以比痊愈之前快了近一倍的速度,蹬着那辆迹部牌……不,现在应当称之为景吾牌脚踏车的交通工具,一路迎着蒙蒙亮的天色,飚进了学校。

幸好现在天色尚早,路上还没几辆车,不然,我很可能会在车轮下英年早逝,成为众多工业科技发展下的牺牲品之一。即使我侥幸活命,也指不定会在路上惊起多少稚嫩的头颅(意思就是被围观)。

当我顶着一头凌乱的马尾辫走进教室的时候,教室里一个人都没有,静悄悄得好像是在为我举办葬礼,衬着我的心情,倒有一种微妙的感觉。今天我起得真的是太早了,恐怕连手冢他们都刚刚开始晨练。

我舒了口气,平息了一会儿因剧烈运动而急促的呼吸以及过快循环的血液,放好书包。在整理歪到一边的辫子的同时,也顺便调整了一下心情。我没有忘记,一个小时后早自习就开始了。无论是消沉还是兴奋,我都不想以那种浮躁的心情迎接痊愈后的第一天。

复习了一个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