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开始,我把真田、迹部,还有忍足当做了朋友;害怕幸村讨厌我,即便知道他的病会痊愈,却依旧担心地不得了;认为手冢很可靠,却不再仅仅是因为他是王子而担心他的伤;不二现在依旧是熊一只,我对他的感觉却不再只有欣赏,认为他很帅;甚至是那只绵羊,最近每当我感到不安难过的时候,都会有种希望抱着软绵绵的东西的感觉;还有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多到让我感到害怕……

我对于忍足来说,既不是朋友,也不是爱着的人,那么就只是突然觉得喜欢、有好感的普通人而已。

据说,六角形的蜂巢是最为稳固的。在我看来,父母、两个挚友、爱着的人,以及我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

那么,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所爱着的人的我,又有什么意义?!……接受忍足的追求?!可那只是追求而已!

所以我只是看着他与平时完全不同、真正的表达了内心感受的神色,撤离脸上所有的表情:【……忍足郁士,很抱歉,我没办法接受你!我……我…………是真的很抱歉!】

【你不喜欢我吗?难道试一试也不可以?!】

【就是因为只是试一试,所以才不可以!】也许我坚持的东西不多,很多时候都会模棱两可蒙混过关,但是惟几样我坚持的东西,是绝对没办法放弃的,【我希望我的男友从我出生到我死亡,都只有一个;希望我和我共度一生的另一半从我出生到我死亡,也只有一个;并且一直坚持,那个男友,就是我的另一半。甚至我希望,我的另一半也同样恪守着一点。】

【你做不到的,忍足。你只是对我有点好感,觉得有点喜欢,或者是很有趣,才希望我和你更近一步。你可以尝试很多女人,尝试别人,尝试和我,然后,再从中选择一个人。而我不同,我不希望任何与我后半生无关的人出现在我最深刻的记忆中。】

【……我希望你是我的朋友……不过,你似乎不是这么想的。所以很抱歉。】

我说完了我能说的一切之后,没有理会站在身后,欲言又止,像是被震到了,又像是被我的一番话拖入沉思的忍足,转身进门,然后关门。

关门的那一瞬间,我眼眶里某种盐分颇高的液体就因生理因素簌簌流下。啊――这是因为地球引力。

在没有关灯的房间里,拉开的窗帘能够让我看见,那个一个小时前还是我的朋友,半个小时前夺走我的某个第一次,二十分钟前让我做他女朋友的男人坐上车,从这条街离开了。

……人生就是如此……人心最难掌控。我一直希望,能和这些王子做朋友,只要做朋友就好了。然后我可以带着仅有的签名,以及不二的头发,不二和手冢的照片,在见证他们幸福快乐的同时满足离开……当然,能多揩几把油是最好,但我也从没想过要把自己的初吻献给哪个王子。

……刚才,忍足的那个吻很温暖,他的味道很好很柔软。在我知道我吞下了他的一些口水的时候,感到的不是恶心,而是让我难以思考的留恋。

但那又怎样呢?忍足是个王子,不会属于我。既然如此,就不必奢求过多。只要偶尔用他来保养双目,满足空虚的大脑,那就足够了。

窗外的月光依旧美丽,忍足的车已经无影无踪。

我拉上窗帘,希望不会有再多的景色来打搅我,也希望明天一觉醒来,发现一切都是一场梦。

他们两个的反应真的很奇怪。我只记得我说了一堆胡话,还想着去摸亚久津的胸肌,一不小心,就把自己脑子里YY的配对说出来了而已。难道迹部和忍足就这么生气吗?

我害怕自己真的惹怒这两个一直以来处处包容我的朋友,就只能低下头,不说话。

【……好了,小雨,】忍足看见我似乎真的有在反省,欣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