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吧,我答应你们,转到东京医院,接受更好的治疗……我也希望和你们一起进军全国大赛!】幸村的眼神开始坚定下来,总算摆脱了些与他的性格不太合适的忧郁表情。
整件事情都没有我出场的份,至始至终我都一直在很多人的身后,看着一堵堵人肉墙,听着他们明里暗里的劝诫威胁。现在能劝动他的,除了他的家人,就只有这群伙伴了吧。
事情解决了,大家都很放松。本就有些事情连晚饭都没吃的丸井和切原都嘻嘻哈哈地道了别走了,桑原陪着去请客,柳生和柳都多呆了一会儿,直到家人打电话催促才回去。令我奇怪的是,真田留着无可厚非,但是仁王居然也久久没有离开,我本以为他会跟着柳生一起走,等真田和他说了几句话之后,他才笑嘻嘻地和我们说再见,卷着小辫子走了。
忍足和迹部都到外面去打电话,和父母商量安排这件事情,只留我和真田幸村三人呆在病房里。之前我们来得太匆忙,他们还没来得及准备好一切。
迹部倒是早早地完事回来了,他的爸妈似乎没有怎么为难他,几分钟后就带着自信的表情出现在我面前,一脸不在意地对我说一切OK。但是私底下究竟如何,我也不得而知。
可是忍足那边好像就不容乐观了。我们在病房里等了很久,他也没有回来。迹部跟我说不必太在意,这种事情他自己能处理好。但不会撒谎的迹部说出的谎话,我是说什么也不会信的。为了不让迹部担心,我只能借口上厕所,到外面去寻找那只似乎遇上了麻烦的狼。
这层楼比较安静,之前的那几个护士也不知所踪,细细聆听的话倒是可以听见窗外楼下小孩子嬉戏打闹的声音。在这种空旷的地带,要找到一只身形相对高大的狼并不是难事。
我刚走过了拐角,就看见那个身影靠在窗前,不知在窗外有什么景色吸引了他。那张侧脸显得很陌生,陌生得冷硬。
【是的,父亲……我知道我在干什么……这里面没有私情,给幸村家一个人情,对忍足家也有利不是吗?……我知道,但是这次的事情真的很紧急……医生的职责就是救死扶伤……是的……好的……谢谢您,父亲。】
他说的话断断续续,我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是通话结束后他的那声长长的叹息告诉我,我拜托他的这件事情真的让他很难办。
难道……这回是我错了吗?又有哪回不是我的错呢?似乎,我一直都在给幸村难堪,迹部的父母也因我而特意前来试探,即便迹部隐瞒的很好,我也看得出他的压力很大。这回,是轮到忍足了吗?
【……小雨,你怎么在这里?】不知不觉,忍足居然走到了我的面前我还没有发现。
【啊……】偷窥被人发现恐怕就是我现在这种情况吧,我只能蹩脚地搬出骗迹部的那个借口,【我刚上完厕所,有点迷路了……】这种话任谁都不会相信吧。但现在也不是为了让他相信,而是为了我们两个都有台阶下。
忍足恐怕也知道这一点,笑了笑,并不拆穿我的谎言,很自然地转身:【那我带你走回去吧,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迷路……】
之后的话没有说下去,是因为我拉住了他的衣摆:【……对不起…………我似乎提了一个很过分的请求。但是也谢谢你,能够帮我……】
我的逃避没有任何作用,给他们添麻烦了就是添了麻烦。而且我除了说谢谢和对不起,就没有任何可以做的事情了。难道我就只能一直给人添麻烦却帮不上任何忙吗?!
【……我这是帮你,也不仅仅是在帮你,】忍足顿了顿,回过头,脸上的笑容格外真实,【’神之子‘如果就这样没了,我也会很可惜啊。这也算是再帮我自己呢~】
这是个很宽泛的理由,不足以令人信服。如果仅仅是为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