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到外面去寻找那只似乎遇上了麻烦的狼。
这层楼比较安静,之前的那几个护士也不知所踪,细细聆听的话倒是可以听见窗外楼下小孩子嬉戏打闹的声音。在这种空旷的地带,要找到一只身形相对高大的狼并不是难事。
我刚走过了拐角,就看见那个身影靠在窗前,不知在窗外有什么景色吸引了他。那张侧脸显得很陌生,陌生得冷硬。
【是的,父亲……我知道我在干什么……这里面没有私情,给幸村家一个人情,对忍足家也有利不是吗?……我知道,但是这次的事情真的很紧急……医生的职责就是救死扶伤……是的……好的……谢谢您,父亲。】
他说的话断断续续,我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是通话结束后他的那声长长的叹息告诉我,我拜托他的这件事情真的让他很难办。
难道……这回是我错了吗?又有哪回不是我的错呢?似乎,我一直都在给幸村难堪,迹部的父母也因我而特意前来试探,即便迹部隐瞒的很好,我也看得出他的压力很大。这回,是轮到忍足了吗?
【……小雨,你怎么在这里?】不知不觉,忍足居然走到了我的面前我还没有发现。
【啊……】偷窥被人发现恐怕就是我现在这种情况吧,我只能蹩脚地搬出骗迹部的那个借口,【我刚上完厕所,有点迷路了……】这种话任谁都不会相信吧。但现在也不是为了让他相信,而是为了我们两个都有台阶下。
忍足恐怕也知道这一点,笑了笑,并不拆穿我的谎言,很自然地转身:【那我带你走回去吧,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迷路……】
之后的话没有说下去,是因为我拉住了他的衣摆:【……对不起…………我似乎提了一个很过分的请求。但是也谢谢你,能够帮我……】
我的逃避没有任何作用,给他们添麻烦了就是添了麻烦。而且我除了说谢谢和对不起,就没有任何可以做的事情了。难道我就只能一直给人添麻烦却帮不上任何忙吗?!
【……我这是帮你,也不仅仅是在帮你,】忍足顿了顿,回过头,脸上的笑容格外真实,【’神之子‘如果就这样没了,我也会很可惜啊。这也算是再帮我自己呢~】
这是个很宽泛的理由,不足以令人信服。如果仅仅是为了这一点,忍足没有帮到这种地步的必要。
但是听他那么说,我也就没有继续围绕这个话题。忍足是我的朋友。无论他是出于自身,还是为了我这个朋友的请求而那么做,他也的的确确做了我希望他做的事。朋友做的事情,不需要多谢,只要心领神会即可。我是这么想的,也随即释然了一点。
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忍足因为家里还有事就先走了(我更加相信是先前那通电话引发的事情),而迹部似乎也忙得很,突然说他要留在神奈川办点事情,不能和我一起回去。迫于无奈,我只能独自一个人坐上小黑,在迹部叮嘱了几声后,才开始和王叔聊天,度过之后不是很漫长的旅程。
对于我的离开,幸村没有说什么,真田也只是交代了一句【不要大意】,那模样简直和手冢如出一辙。在这一点上,仔细想一想,似乎,很简单就能够发现……忍足和迹部才是真的关心着我的人。
我也知道幸村本就很难接近,更何况现在他处于非常时期,不要说我,连真田都被他排斥过。他没有公开让我快点离开,我就该谢天谢地了。而且我直到现在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不顺他的心意,甚至让他难堪,但他也一而再再而三地忍受了我突发的热血。第一次见面时候让他帮忙是突发的热血,第一次探望时那番话是突发的热血,连今天让迹部和忍足以及立海大众人劝他转院也是突发的热血。
实在说来,我真的是个特别爱管闲事的人。
“不,小雨小姐……老朽倒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