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想要看看我们比较亲密的照片~我不好拒绝呀~】。这家伙在手冢面前的时候就恢复了本性。

这么一来,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我……虽然这本来就是我的主意,也是我逼迫不二那么做的……总之当我路过手冢的座位的时候,手冢万分认真地对我说了句【不要大意】。

喂喂,是说你这是想让我在什么地方上不要大意啊!

青学这方面倒是解决了,经过一次波折,我和青学正选的亲密度似乎是越来越好了。甚至那个海棠也在我和他谈起小动物用手机上可爱动物的照片诱惑他的时候,稍稍红了脸……不过好像只是因为动物的魅力而已,和我本人毫无关系。

生活渐渐平静下来,有的时候我也会到青学网球场去看他们的训练。放学后就到优纪的咖啡店里和亚久津贫几句,顺便和岛源学学法语。等到晚上,迹部总是按时坐在书房,帮我辅导一天的功课,以及日语上一些依旧不懂的地方。

日子过得非常滋润,滋润得让我差点忘记除了青学和冰帝之外,还有一个立海大的存在。

直到第二天的晚上收到一条邮件,来自幸村。

谢谢。

那里面如是说。

然后在遗忘了丸井真田和幸村等等人的半个星期后,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个病怏怏的幸村因为我的那几句话,说不定现在依旧躺在医院里纠结忧郁。但是这句“谢谢”……我还真的担待不起。

一方面是钱还没有还清,一方面也是有些担心幸村状况如何,也不排除对自己说的那一番话的不确定,总之,我还是决定再去一次神奈川医院。在没有任何人陪伴的情况下。

早上的时候我公然向老师请假,然后在当天的下午,搭乘丸井带我去的那班电车,到达神奈川,又在立海大的附近坐上和立海大众人一起乘坐的那班公交车,成功抵达神奈川医院。

凭借上次依稀的记忆,我找到了挂着幸村名牌的病房。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室内却空无一人,只有那株与先前无二的百合花,在窗前静静绽放。

咦?幸村到哪里去了?难道是在做检查?

手上只拎了点儿水果、连束花都没带的我一时间倒不知该怎么办了,只能先将水果放在桌上,随后随便拖了张椅子坐在床边。除了门外间或细小的嘈杂声,整个病房里安静得可怕,像是连自己的呼吸也会被放大数倍不断回荡一般。

我只能将手搁在腿上,不敢怎么动猜测,幸村一个人呆着的时候是否会有与我一样的感觉。

【啊,那个,请问您是来探望幸村桑的吗?】我回过头,就看见一位年轻的护士微笑着询问。她手上托着盛满各种药剂的托盘,似乎是来给幸村换药的。

我连忙起身,向她微微点了一下头:【是的,我是幸村君的朋友,不过看起来他似乎不在……】再抬头的瞬间瞄了瞄她的胸牌,是叫作崎川惠子。

【如果您要找他的话,】那名护士也点点头,【可以到天台上去找一找。最近409号病房的小朋友似乎经常找他玩。】这次浮上的笑意很明显,不再仅仅是职业性微笑。

【呃,在那之前……】既然已经确认了他的所在地,我也没那么窘迫了,而且看起来这是个很和善的人,所以我只是稍稍有些犹豫地叫住那个换好了桌前摆放着的药剂、正准备离去的护士,【可以请您告诉我一下幸村君近来的状况吗?我不太好问他……但也有些担心。】

她看了我一眼,理解地点了点头,把盘子放到了一边,【虽然我只是个护士,具体情况还是问主治医生比较好……不过,幸村桑现在状况还算可以,病情暂时稳定下来了,但如果不尽快动手术的话,恐怕……幸村桑的家属那边也有在劝他,幸村桑自己似乎有点排斥手术。而且神奈川医院目前也没有足够好的条件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