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为我们展现的最后一次微笑一样……明明一点都不想笑,又为什么要笑呢?
明明一点都不觉得对不起,你又为什么要对我说对不起呢?
我的一句话说得甚是突兀,幸村呆了一下,然后苦笑:【啊呀,小雨不想让我笑的话,那么我该怎么办?哭吗?】
【是啊,就是哭啊!比起你笑,我更希望你哭啊!】
啊啊……我知道了,我究竟想要说什么,究竟有什么憋在我的心底,却一直说不出来……
【……小雨,你就那么讨厌我,那么想让我哭吗?】
【我不是想让你哭,而是不希望看到你想哭的时候还死命笑!你对现在还有什么不满的吗?为什么你还是一脸伤心,搞得好像世界上就你最可怜呢?!】明明、明明这世界上所有人都会有无可奈何的事情,明明所有人都是一边抱着幸福,一边抱着痛苦活下去的啊……
【呵呵,小雨你真的什么都不懂呢……】
【我不懂?我不懂什么?!景吾和忍足不是都已经说过,一定会让你痊愈的吗?现在你的病已经有八十以上可以成功治愈了,你还有什么害怕、担心的啊!】最该害怕、最该担心的人难道是你吗?!
【……哼……什么百分之八十以上!你又懂些什么,小雨!】幸村的气息也开始不稳,他恐怕也憋了很久,【那另外的百分之二十呢?你能确保我不是那百分之二十吗?!你又怎么会了解,说不定哪天就会死去、即便不死也很难回到网球场上的我的痛苦呢?!】
【我是不了解!我没有的你那种病,我也没有你那么热爱网球,我又怎么可能了解你的痛苦?!】但是我又是多么想去了解啊!【但是这世界上的痛苦难道就只有你这一种吗?!你的痛苦就是这世界上最痛苦的痛苦吗?!】
【你知道,有多少人在担心你吗?你知道景吾和忍足为了让你痊愈又做了些什么吗?这些事情对他们自己会有什么影响吗?!更何况我才是那个拜托他们,给他们添麻烦的人!!】我自私地把幸村的事情推给他们,那我又该怎么自我解脱?!
忍足和景吾为此付出了很多……
而我又做了些什么啊!……这几个星期,都太过荒唐……那个几个星期前在这所医院里打电话、为了幸村的事情动用家族势力的忍足,已经有几个星期没有和我联系了……即便有那么多个人吻过我,我却依旧记得,最初忍足吻我时,他嘴唇的触感……但是他再也不会想要见到我了……
我的眼前又开始模糊,似乎自从到了这里,我的泪腺就越来越软弱:【谁不知道,做手术有百分之八十的成功率,就会有百分之二十的失败几率……就算景吾他们家有多么有钱,忍足家的医术有多么高超,可是手术台上什么可能性都有……但是我们哪一个不是寄希望于那百分之八十的几率,为你担心为你着急,就巴不得把那百分之八十改成百分之一百的啊?!】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我终究还是……】
【就是那种表情!】我指着他一脸无可奈何的脸,【你每次都是摆出这种表情,好像什么都无所谓了!明明就放弃不了网球,明明就很想活下去,那又为什么要强迫自己不去在意,强迫自己无所谓呢?!不要老是看着窗外,不要老是装的好像自己很可怜!你现在又不是死定了!这世界上奇迹多的是!更何况你的几率已经有百分之八十以上了,那不是只要拼一把劲就可以成功了吗?!又为什么要摆出那么一副痛苦的样子?!】
【如果……如果你不安的话,如果你害怕的话,你可以跟我说啊?】即便你不相信我,即便我根本不够资格让你在我面前露出软弱……但至少,我希望你可以更真实一些……
我用衣袖擦了擦脸,一边擦,一边任由洪水泛滥:【呜呜……如果连你自己都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