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吾偶尔奇怪的类似于撒娇耍赖的脾性倒是让我的心情好了不少,我只能无奈地叹口气,实则心底笑得不行:“……好啦,好啦,景吾,我叫你景吾总行了吧?”

“别弄得好像叫本大爷名字很丢脸行不行,难道你就那么不愿意叫我名字?”景吾似乎是要在这件事情上和我耗一会儿。

“……也不是不愿意啦……”倒不如说我是乐意得很,“只不过直接叫名字,感觉有点奇怪……而且之前我也叫惯了。”

“叫惯了就从现在开始改!没理由本大爷叫你‘小雨’,你却要叫本大爷‘迹部’!”

那是因为所有人都叫我小雨好不好,跟你迹部景吾这个名字有屁点关系啊?!

我很识相地把这句话吞了下去,假装高兴地对他笑了笑,示意我对这件事情一点意见也没有。迹部景吾的话总是对的。这将会是在将来很长时间内被我铭记的训诫。

之后的学习时光让我将心底的某些东西掩埋了下去,心情也慢慢恢复。也许迹部他已经察觉到我的不对劲,整个晚上少了很多冷嘲热讽,甚至在我装作不经意问他“你会一直是我的朋友吧,景吾?”的时候,笑着回了句“啊恩,不然呢,难道你认为本大爷是言而无信的人?”。

这句话堪比一颗定心丸,那些不安恐惧统统滚蛋。

至少,没了忍足,我还有亚久津;没了亚久津,我还有迹……景吾。迹部景吾他将会是我一辈子的朋友,即便我的心里有这不能告诉他的情感。

而这份情感,随着时间的过去,也终将会消失吧。

我这么想着,再次开始重蹈覆辙。

人为什么会重蹈覆辙?

我想这是因为太笨的关系。

尚且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的我因亚久津有些好转迹象的脸色,忘记了这一人生至理,不知死活地添了一句:“你看我的手都被你抓红了,到底有什么事啊!”别跟我说你只是一时之间发神经。

“……什么事……你还敢问我什么事?!”本来还缓和下来的亚久津莫名其妙再次沉下脸来,在我理所当然疑惑的眼神中,迎着我诧异毫无防备的模样,一下子揪住我胸前的衣领,第一颗纽扣随之“噼啪”一声崩落在地,“你看你――”

“呀――啊啊――你变态亚久津!!”我死死捂住胸口,一脚向那个双手停在我重点部位的男性踢去,不过被他灵巧地躲开了,“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别过来!!”

显然,我的话语苍白到不足以制止他的脚步,但这个凶暴的魔王在发飙之前,注意到了我整个头爆红、惊恐地双手抱胸的不雅姿态,就突然停在了原地,没有向我靠近,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不太对劲的事情。

其实事情并没有那么严重,扣子只蹦了一粒,脱了两粒,还算贴身的衬衣挡住了大半春光,只露出一小半浅紫色的少女系胸衣,以及曾经让我盯了好久的乳沟。现在我双手挡着,好歹也看不到什么了。

“……”亚久津张了张嘴,然后转身到床头拿了什么,耳朵居然有点红,“女人……我还不屑对你做什么!”这话怎么听怎么有点心虚。

“那你刚才干嘛扯我衣服!”

“我是为了让你看清你身上有什么东西!你这个不检点的女人!”

“我怎么不检点了?!我――……这是什么?”我看见亚久津递过来的镜子里,有个满脸通红、衣衫半敞的女生,睁大了眼睛。

那本不属于我的脖子上,赫然有一小块紫红色印记。不是蚊子包,更不是别的什么。因为上面有明显细细的牙印。那是啃咬吸吮过后的淤血――俗称吻痕。

是忍足留下的痕迹,我很清楚。

见我安静下来,没说任何话,也没有任何解释,只是呆呆的盯着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