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普蓝与深栗色交错的格子衬衫,袖口挽得平整,内里是一件印有学校和学院徽章的短袖,深灰色家居裤和同色系拖鞋是回家后换的,色调温馨,质地柔软。

一周没见,李聿的头发微微长了一些,但依旧利落,很像两年多前刚认识时的模样干净、天真、固执。

宋双榕那时认为这些特质难得又可爱,现在只觉得残忍。

十一月初,气温骤降,北华市还未开始供暖,宋双榕将目光收回,感受覆在手上的温度李聿的体温总是比他高一些,而后拳头并不用力地挣了挣,说:“嗯,你说得对,是不应该。”

“不用自责,”李聿顺势把手指嵌进宋双榕的指缝,“你容易冲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对,我冲动了。”宋双榕顺着他的话回答。

像是被宋双榕的驯服取悦了,李聿心情很好地继续说:“不是什么大事,洗掉还来得及。”

“你说……”那股心酸又袭来了,宋双榕张了张嘴,“什么?”

“你明天下午三点下课,两个小时够吗?我五点去接你,我们去吃你说的那家闽南菜,七点左右我有一个线上的竞赛复盘,不太正式,你可以坐在我旁边看电影,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