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话题转向了别处,“明天我还有一天假,打算去见师父,有没有什么东西想让我带给小弟?”

由于前不久在战场上负伤的原因,皇上下旨特许顾寒诩修养几天,并赐了不少罕见药材供其使用,而这些药物最后都被加入了治疗嘉沫伤病所需之方子里。

想到这里,嘉沫立刻开口道:“奴婢之前给弟弟做了两套衣服,同时也给傅先生准备了一套,请世子帮我带过去吧。”

其实除此之外,她原本还打算为弟弟做一些吃的作为礼物,然而考虑到当前自身状况未复原,也只能等到完全康复后再做打算了。

思虑片刻后,嘉沫继续说道:“去傅夫子那里路途遥远,加上近来天气不佳,恐怕路上不易。希望世子能够选择乘坐马车出行,而非骑马前往,如此这般至少可以减少些受寒的风险。”

语气中充满了对对方安危的关切之意。

“好的。”

顾寒诩轻声应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

白芨拿着绣花布,轻轻地走出门,走到门口的游廊里,慢慢地坐了下来,开始了她的刺绣工作。

“你这是绣的是虫子,还是竹子啊?”

墨尘看着白芨那专注得近乎于入迷的模样,忍不住开腔问道,话语中流露出一丝好奇,却也不失几分调侃的味道。

白芨瞪了他一眼,眼神里既有不解也有点小恼怒,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拿起手上的东西去了另一边重新坐下,尽量与对方保持距离,试图让自己沉浸在安静的工作之中。

墨尘见状微微皱了皱鼻子,内心不禁怀疑起是否是自己判断错了什么。

“嘿,那你这绣的究竟是个什么呢?”

他再次开口询问,语气依旧带着轻松戏谑的感觉,显然并未察觉到自己已经引起了身边人的不满。

事实上,对于别人对自己所做的事指手画脚这一点,白芨最是不喜欢。

因此面对这样的询问时,她只是沉默以对,并不回答;而是选择了更加直接的方式来表明态度把手中尚未绣完的部分用剪刀仔细地将线头裁掉,随后便开始慢慢拆除之前所绣的部分。

看到这一幕,墨尘显得颇为疑惑,“哎呀,你怎么突然就拆了呢?”

他问出声来,语气里满是对眼前情景的好奇以及些许担忧。

然而此时此刻,白芨的心情已经十分烦躁不安,就在这样一种状态下工作自然更容易出差错,她一不小心就拉断了一段细丝。

这种失误顿时让白芨觉得更加愤怒起来:“我说这位大爷,您真是好闲哪!整天没事情干吗非要跑这儿来干涉我一个小女子的手艺活?难道在您看来我们这些做丫头的就应当受到如此待遇吗?”

话说到这里时,她的音量不由自主地提高了不少,言语之间尽显着强烈的情绪波动。

紧接着她又补充道:“再者说啦,身为王府内身份尊贵之极的侍卫大人,整日除了监督下人们干活之外就没其他更重要的职责需要履行了吗?莫非阁下如今真的闲得发慌以至于连个小丫鬟平时做些什么都感兴趣起来了吗?”

一口气说完所有的话后,白芨抓着手中的工具便匆匆离去,根本未给对方任何解释的机会。

面对白芨突如其来的怒气和离开,墨尘显得相当愕然。

难道真如她所说的那样,自己已经成为了一个讨人厌的对象了吗?

想到这儿,他不由得抬头望向远方蔚蓝而高远的天空,心中暗暗叹息,认定今天肯定是碰到了什么霉星当顶,才会莫名其妙跑去招惹一个小丫鬟生气。

忽然间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明日世子外出办事需提前准备车辆。

想到此节,墨尘迅速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