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没人知道。纸面上白纸黑字记了,大伙儿也就认了。只有那负责解厄塔的鬼仙,记得“遇仙厄”与那墟山关系匪浅,凶险得很。
阴差心里苦哇,它哆哆嗦嗦跟着消灾人进了祭祀,却发现那祭祀远比想象的简单。消灾人们有如神助,一路顺风顺水!
尘封之厄怎么可能这般简单?它提心吊胆等了又等,却等不到反转。只见那队人马开开心心解了厄,顺顺利利将回塔。
眼瞧这大局已定,这阴差闲得发慌,于是修书一封,向友人说那遇仙厄如何平庸,此行又如何荒谬。等它的报告递上去,一定找时间聊个痛快。
那封信,便是阴差与消灾人们最后的消息了。
……说完,海伯公啪地一拍手:“往日失踪的阴差与消灾人,那是一点消息不留。能有这封信,全凭地府运气。”
阿守听得眉头紧皱:“简单?顺利?”
就她所知,就算脑袋不清醒如奠二,也不会弱智到第八场祭祀中摸鱼写信,那和在战场之上裸奔毫无区别。
阴差有空这么做,还能成功把信送回,那必定是解厄成功,准备带人回去了。
祭祀简单,解厄成功,阴差与消灾人却音信全无……
说起来,对于方休一行人来说,这场祭祀同样很简单……
阿守捏了捏眉心,一颗心越来越沉。
她再抬起头:“海……”
再看清面前景象时,她本就冰冷的身体如同坠入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