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她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手指缓缓拨弄着镇定心神的佛珠。
“就把这边当据点吧。”
领袖老头张开缺牙的嘴,热情洋溢地建议道。
此人慈眉善目,下巴上花白的山羊胡打理得干干净净,有那么点仙风道骨的味道。他身穿老式布褂,衣料细腻挺括,瞧着价值不菲。脖子上还露出一截若隐若现的红绳,八成是青玉吊坠。
“我瞧几位年轻,叫我稻爷爷就行。”老人笑得皱纹齐聚,“几位小友怎么称呼啊?”
方休露出更加热情洋溢的笑容:“我叫贾旭,您就叫我小贾呗。我算我们这队的队长,请多关照哈。”
成松云、关鹤:“……”
别在这种倒霉环境用死人名字好吗,感觉更可怕了。
然而两位实在不方便建议,只好硬着头皮装傻。
眼下大家初来乍到,只能表面上和和气气。哪怕是归山教徒那种疯子,摸清环境前也不会无差别杀人。
果然,稻爷爷没有半点不轨之举,和最初的岑令一样亲切。八名归山教徒分工明确,很快把脏乱的空房打扫出来,还用柴火铺了临时床铺。
“天快黑了,今天先这样吧。”
稻爷爷在门口避雨处燃了堆火,抬眼看那连绵不绝的雨,“这才第一天,明儿白天再慢慢说。”
又是无比熟悉的台词,方休乖巧地嗯了声。
这家伙说了老棉和麦子的词儿,也不知道会不会像老棉和麦子一样暴毙。
情况实在太过怪异,方休自己都不太好出手了。他倚在门口,透过沉重的雨幕,遥望不远处嵬山的阴影。
“你说,嵬山祠还在吗?”